司徒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好了,废话少说。我先介绍,这位陈希先生,是黄瑜市出名的阴阳先生,也是我们警方的灵异顾问。这位是中心医院白宇白医生,是本案……重要证人,来协助警方破案的。”
没说我是嫌疑人,算是给面子了。我于是心情愉快地伸出手,要和这什么狗屁阴阳先生握个手。哪知这小子抬头望天,连鸟都不鸟我一下。我也不生气,这种自以为了不起,瞧不上凡人的家伙多了去,菜市场卖菜的一划拉就有一大把,其实自己比凡人还要凡,愣是不知道,这也算是一种悲哀。
司徒静打开桌子上一个陈旧的卷宗说:“我在档案室角落里找到了一份关于火车事故的档案。时间是1962年夏天,这列火车是由北方开往南方,途径黄瑜市。而就在出了黄瑜市后,大概在石岩村附近一带,失去联系。当时车上共有五百零八人,随着火车一起人间蒸发,永远消失了。”
我心头一凛,火车在石岩村附近消失,难道这就是无冥火车的前身?
司徒静把卷宗合上,看着我们俩说:“由于时间太久,这个档案只留下了短短的几句话,其它资料都缺失了。这列火车能够承载多少人,并没记载,只知道有五百零八个乘客。它是怎么消失的,当时是不是有定论,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是建国以来最大一次火车事故,也是一件最大的悬案。我想,既然鬼火车在黄瑜市周边出现,有可能与六二年失踪的列车有关。”
陈希接口说:“六二年到现在,都五十多年了,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很难确定。或许是发生了严重事故,警方遮掩了真相。我觉得不可能凭空消失,就算遇到鬼,也不可能连火车都吞了。”
司徒静微微点头,然后看向我问:“你怎么认为?”
我心里当然有很多的想法,但不可能全部说出来,稍一思索说:“火车突然消失,确实诡异。不像大海中航行的轮船,突然沉没变成幽灵船,在陆地上如此庞然大物,发生事故后,是应该留下残骸和更大的线索。可是,这世界上未知的神秘情况太多了,我们无法用科学的方法来验证出结果,不代表它没有消失,或是被鬼吃了。我觉得,有可能与鬼火车有关。”
陈希冷笑道:“不以科学论证,仅凭猜测都是无稽之谈。”
我耸耸肩笑道:“阴阳先生看事情难道都用科学方法?”
一句话让这小子张口结舌,脸都红了。幸好戴着墨镜,算是给尴尬的眼神蒙上了块遮羞布。
司徒静急忙扯开话题:“我多方调查六二年那列火车,奇异发现,火车司机中竟有一个是黄瑜市人。事发时他刚好休息,也曾受到过黄瑜市警方的调查询问。只是资料缺失的非常严重,只知道他叫胡云峰,家住市区东南五十里外的胡家庄,其它一切不详。找你们两个人来,一是研究这列火车成为无冥火车的可能性有多大,二是想让你们跟我去一趟胡家庄。”
这女警做事雷厉风行,说去便去,马上开车带我们去了胡家庄。司徒静亲自驾车,我原本把副驾驶位置让给陈希,没想到这小子非要跟我挤后座上。这人毛病很大,竟然坐中间,双腿叉开把我挤得挺难受。
我于是在路上又说起骨油河的事,司徒静半信半疑,可这小子却听出是真的。如果连这都怀疑的话,那他这阴阳先生肯定是冒牌的。当听到我从黄汤里游出去时,捂着嘴巴蹿到另一侧车门前。我一下舒服了,故意学着他做到中间,把双腿叉开,挤得这小子看上去差点没窒息过去!
三十多分钟的公路,然后是一段崎岖难行的山道。胡家庄位于黄瑜市与石岩村之间,这里也是山区,但地势比石岩村更为复杂,别看这里距离市区近,山村里的生活状况,有些还不如石岩村好过。
很快没路可走,但距离胡家庄还有三里多路,而这三里路却非常难走。是一条位于山间的狭窄小道,左侧依靠山壁,右侧却是无底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