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衣被全部钉在棺材里,头发就摆在一米七六身长的寿衣边,看这样子都让人头皮发麻。
我将寿衣全卷了起来,将头发也抓起放在了裤兜里。那钉子我也没有丢掉,这些东西我都要拿回去给阿诺看看。
我感觉我可能毁了某个阴谋,也不敢久留了,赶紧抱着厚厚的一叠寿衣往楼下走。
一路无事,我很快出了别墅,然后立刻听到院子铁门被推动的声音,有人在开门!
我打了个寒颤,赶紧往围墙跑,然后才发现围墙里面是没有树的,我没办法爬出去。
一瞬间全身都湿透了,我也是急中生智,一下子钻进了花圃中,压抑着喘气。
天色已经比较暗了,我躲在花圃中动都不敢动。
但这是个机会,我知道起码有三个人害我。那个女人、还有个黑袍人,当然还有老油条。
如果事情是正常的话我肯定不会躲的,老子弄死他们。但事情不正常,让人心里跟恐惧恶鬼一样恐惧,我不敢弄他们。
我躲着看院子的铁门,那铁门被人打开了,然后一个裹着黑袍的人进来了。
现在天气很热,他却裹着黑袍,头微微低垂着,进来了将铁门又关上,然后往别墅走。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心里莫名发冷,这个人是鬼吗?
已经由不得我多想了,他进了别墅,这是我逃跑的唯一机会。
我立刻钻出花圃往铁门快步走去。别墅里没有动静,但我知道那个黑袍人恐怕已经在上楼了。
我手脚都有点麻,到了铁门那里就更加抑制不住,生怕这逃离机会都没了。
一手抱着寿衣,一手去开铁门,铁门不可避免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知道要遭了,再也不顾什么了,猛地将铁门打开冲了出去。
警戒线都被我撞没了,我没敢回头,只感觉到后面一股阴森森的视线盯着我。
我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跑到附近的巷子找出我之前藏好的摩托车,启动了就跑。
跑出老远我才松了口气,我真是要被吓死了。
天色也黑了,又一天过去了,我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寿衣和头发还有钉子我都偷了出来,这会儿赶紧去找阿诺。
她那寿衣店还没关门,我在外面擦着汗喊她,她忙跑了出来,带我到附近没人的巷口。
我跟她说了别墅里的事,她抱起了双手:“一副棺材?这事绝对不简单,还有那个黑袍人,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我说当时我吓都吓死了,哪里敢看啊。阿诺紧皱眉头,又看了看寿衣和头发。
我将钉子也给她看,她摸了几下不由心惊:“这是墓钉,只是把铁锈磨去了。”
我说什么是墓钉?她将这钉子还给我,似乎不想碰:“就是坟墓里钉棺材的钉子,很脏的。”
她说的脏肯定不是字面上的脏,我也想丢了,但阿诺让我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
我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去抓那个黑袍人?
阿诺苦笑:“报警有什么用?谁会信你?你先去把寿衣和头发烧了吧,我再想想。”
我说成,劳烦你了。她摇头,脸色很凝重。
此时我已经将性命交给阿诺了,我也信任她,我们就交换了号码,然后我开车回医院。
在路上我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寿衣和头发给烧了,我一直盯着它烧,烧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还不放心。
我又动手挖了个小坑,把火灰都埋了才去医院。
父母和妹妹还是昏迷着,我询问小护士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们都说没有。
我松了口气,又尝试着给老油条打电话。我觉得老油条不应该害我,我现在冷静多了就会考虑别的事了,如果能找到老油条肯定对我很有帮助。
可惜他手机关机了,我还是联系不到他。
我也极度疲惫了,直接在医院里休息起来。后来怕是凌晨了吧,我被手机声吵醒了。
我接起一看,是阿诺的电话。
我忙接听,阿诺在那头惊魂未定地说话:“周川……我也被盯上了,你快过来,我可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