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闻言一惊:“韩馥要调兵吗?你倒仔细说说看。”
齐景林夜知此事事关重大,开口道:“这事情我知道得不多,昨天下午先生和赵将军走后不久,耿武和闵纯这两个好色之徒就去而复返,来找龙姬和秀秀出火,出兵的事情就是那时候知道的。”
郭嘉疑惑的看着齐景林道:“你不会是听秀秀和龙姬两人说的吧?”
齐景林大摇其头道:“当然不是,何况耿武和闵纯怎可能在她们面前谈论这种事情?先生不知道吗?王豹将军在我等到冀州前,曾经教过我们制作‘听筒’,这东西好事的很,只要在建造房子的时候加进去就可以达到窃听的目的,不过先生请放心,这间房间就没有那种窃听设备。”
有着同样疑问的赵云这才恍然。
郭嘉笑道:“景林你心细如发,很不错呢,这么说来,你这大老板是常常偷听别人的说话了?”
齐景林不好意思道:“先生明鉴。”
郭嘉却眼中精光闪动,对齐景林道:“景林,耿武和闵纯有没有说出是谁出兵和具体的行军路线?”
齐景林摇头道:“行军路线我哪里知道,不过出兵的人选倒是选了出来。”
郭嘉合赵云精神为之一震,齐景林道:“好像是兵曹从事赵浮、程奂,对了,还有大将麴义。”
赵云失声道:“麴义!竟会是他!”
郭嘉当然知道麴义,这人乃是韩馥手下第一会领兵打仗的人物,也许武功不如张郃又或者韩猛,但其带兵的能力在冀州无出其右,不过因为麴义这人恃才傲物、眼高过顶,而且为人有过于阴沉,所以韩馥对他很不喜欢。
点头道:“现在谁出兵不是问题?关键是耿武和闵纯建议韩馥出兵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武力对抗袁绍?还是要对付在兖州边境,盘踞东郡、随时有可能进入冀州的黑山军?又或者两者都有?”
赵云和齐景林当然不可能给出答案,一时陷入了沉默。
郭嘉右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眯着明亮的眼睛用宽大雪白的衣袖慢慢抚过自己的嘴角,意态疏狂到极点,偏偏脸上出现了一抹惊心动魄的红晕,那一番少年轻狂尽露无遗。
齐景林看得一呆,心道难怪墨姬那丫头会对你念念不忘了。
郭嘉闭上双目,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失笑道:“这事情很有意思,不过没有关系,待会儿我与他们喝酒的时候定会探听出这消息,哈,若是出兵这事情成为现实的话,以耿武和闵纯的为人一定会把这三人带来。”
赵云笑道:“先生说得有理,耿武他们现在正在向辛评等辈示威,看看对待我们的态度就可知道,生怕别人不知道正在和我们合作似的。现在又为麴义三人争得了领兵的权力,哪还不大肆拉拢三人,使之变成自己的心腹?”
齐景林笑道:“赵浮、程奂嘛,我看到好说,毕竟本来就是耿武闵纯一系的人,至于那个麴义就不好说了,这人一向独来独往,而且落落寡欢,虽然也常到这高阳酒楼中玩乐,但通常是一个人挑一间靠着窗子的房间独自饮酒,而且很少在我这里叫女人作陪。”
郭嘉听得眉头大皱,这个麴义的心思还真是不好琢磨。
赵云看着面色凝重的郭嘉,皱眉道:“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郭嘉点了点头,才要说话,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齐景林的脸上闪过不悦之色,却听门外有人道:“老板,老家有人送信来。”
齐景林先是一呆,旋即对郭嘉两人喜道:“原来是主上有信到。”言罢飞快地站起身来,打开房门,顺手接过信来,才待关门,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对门外那人说道:“去告诉梅宏,若是长史大人他们到了的话,就上来通知我。”门外人应了一声,便走了。
齐景林回身后直接把信交给了郭嘉,后者也不客气,打开书信细细看了起来。齐景林和赵云定定看向郭嘉,不知道太史慈的心中说了些什么。
好一会儿,郭嘉才把心放下,对两人笑道:“看来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主上现在已经确定青州内部的敌人应该集中在平原郡,那里原来的太守乃是管统,据主公说,当年在临淄时,这管统和袁谭就关系非同一般,现任太守乃是已故的陈蕃大人的儿子、青州名儒陈逸,这人和袁绍手下的谋士许攸关系非同一般。哈,这不知道主上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原来当年王芬密谋废除先帝的事情还有这个陈蕃一份呢!”
赵云和齐景林听得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其中还有如此曲折。
赵云思索着道:“是啊,而且平原郡本就挨着乐安郡和渤海郡,袁谭要想以平原为跳板,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郭嘉点头道:“所以主上现在已经暗中前往平原郡,准备扫平那里的乱党。同去的还有以视察为名的龙星。”
齐景林关切地问道:“主上调动了多少大军?要知我青州现在可调动的军队并不多。”
郭嘉神秘笑道:“主公此去平原,一兵一卒都未带。”
赵云两人大吃一惊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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