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刘备想要投靠刘焉?太史慈渐渐形成了这样的看法,而且越想越有礼,其实张任的到来本就令太史慈非常惊异,因为刘焉和马腾事先都没有响应太史慈的主张,所以他们的到来显得非常突兀。
每个人的行动都是有理由的,张任和马腾的到来也肯定有其原因,但是太史慈到现在却并不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严密的监视这两方面的动向,希望可以很快就会有结果。
眼看成功在即,太史慈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
还有一件出乎意外的事情,那就是张任和张绣居然是老熟人,当天在参加董卓为曹玲举行的宴会的时候,两者可是丝毫没有看出来。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张任和张绣也是师兄弟。
这令太史慈大为惊奇,赵云对张任也是异常的重视,不过太史慈知道张任的武功没有张绣那么厉害,张任厉害的乃是兵法,要知道“凤雏”庞统就死在了张任的手中。
要说到蜀中第一高手的话,那应当是李严才对,这李严可以和黄忠恶斗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可说是蜀中本土唯一的一个超一流战将了,即便是后来的姜维也稍有不及。
在张任之上应该还有一个严颜才对,张任当在其后。看来赵云这是兄弟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不过赵云看上去更像是张任和张绣两个人的结合体。而且比两个人加起来更厉害。
唯一令太史慈不舒服的事情是自己和蔡文姬的关系实在是进展缓慢,这些天蔡文姬一直在有意地回避自己,显然是那天两人谈完话后的结果。
两个人即便是见了面,也不过是礼貌性的打打招呼而已。然后各自落荒而逃,说不出的尴尬。
见到这种情况,太史慈唯有欺骗自己说蔡文姬善解人意,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十分忙碌,不愿意打扰自己。
反倒是徐庶这小子生活的极为惬意,一会儿和何琳打情骂俏,一会儿和蔡邕喝酒谈天,一会又跑到蔡文姬的房中欣赏古筝,更可以戏耍许褚。
赵云则忙着联络在城外的徐盛,武安国此时也已经出城,协助徐盛。
一天,太史慈才送走曹操,正在花园中散心。
到底是暮春了,看这园中落红成阵,太史慈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惆怅,看着年年岁岁相似的落花,太史慈却在想着自己岁岁年年不同的人生,按道理说,自己已经是个成功者了,而且只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一统天下就指日可待。
可是太史慈却还是有点怅然若失,因为自己已经丢失了一些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包括当初那种单纯的热血。
人类或许可以改变历史,但是却极有限度,就像自己这样,很多的时候是在屈服,但是自己心中又清楚,其实自己的许多做法已经是惊世骇俗了。
他实在应该满足才对。
算了,现在的自己实在不适合于伤感。那不是一个上位者应有的举动。
正在这时,就见徐庶领着一人,匆匆而来,远远叫道:“主上!你看谁来了?”
太史慈凝神看去,不由得惊喜道:“天!史阿!”
来人正是王越之后,在长安声名鹊起的新一代大汉剑圣——史阿。
看着史阿那雄伟如山的身躯逐渐靠近,太史慈居然产生了一种错觉,王越在一次活了过来。
只见史阿一身如雪的白衣,身上简约到没有任何的装饰,但是偏偏给人以一种高贵无比的感觉。
更为主要的是,这史阿终于达到了自己师父当年的全盛境界,即是说“自然之道”,而且史阿现在还是这般的年轻,他的前途简直就是不可限量。
史阿见到太史慈神情之中也有一丝激动,大笑道:“主上,史阿来了!”
在大笑声中,太史慈挽起史阿的双手,坐了下来。
两个人相互凝神打量。
良久,太史慈长叹道:“这三年来可辛苦你了。”
史阿面带微笑道:“主上才是辛苦,三年下来,已经是三周的刺史。这份伟业我大汉无人能及。”
太史慈笑道:“连你也来笑我。”
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徐庶都和你说了吧?”
史阿点头道:“主上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其实正如主上所料,刘和和皇上的关系确实非常的亲密,若是刘和想要把皇上送出城去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过若是按照主上所分析的那样,我看我们的机会要比刘备大上很多。”
太史慈大奇道:“为何你如此肯定?”
史阿笑道:“主上,我在皇上身边三年,深深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要看皇上的年纪很小,但是皇上比谁都知道如何自保。”
太史慈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当年汉献帝和何太后那个笨蛋儿子逃跑的时候,就是这个汉献帝起到了组织者的作用,否则他早已经死在十常侍的手里了。
史阿笑道:“所以,若是皇上知道了刘虞和公孙赞正在交战,而且公孙瓒很有可能失败的话,皇上绝对不会跟随刘备逃跑的。而且属下和皇上的关系也是十分亲密,若是属下透露自己乃是青州方面的人的话,皇上是很有可能跟主上走的。”
太史慈闻言大喜,同时心中却又凛然:看来自己日后和汉献帝的关系问题还真是十分重要呢,这个汉献帝可不是易与之辈,自己争夺天下最大的特征就是喜欢为自己的不正当行动找正当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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