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卢绾不高兴道“张良,你怀疑老子在撤谎?”“呃,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张良忙道“在下只是想实地看看。”“也罢。”卢绾点了点头,又回头喝道“卢义,你带张良先生去那处山谷,看看老子有没有撤谎骗人,哼!”卢义是卢绾族侄,同时也是卢绾的亲兵队长,当下卢义上前两步,向张良拱手作揖道“先生,请吧。”………………
半个时辰后,卢义便带着张良、周勃、周冠夫一行数百骑来到了那处山谷。
在山谷里面,张良果然发觉了大军经过的踪迹,因为有不少野草都被踩倒,还有许多灌木丛被刀劈剑砍过,断裂处的茬口也是新的。
不过,当张良他们追踪到一片断崖下时,所有的踪迹便突然消失了。
“怪了!”手持双铁戟在前开路的周冠夫皱了皱眉,困huo疑惑地道“贼兵的踪迹怎么都不见了?难不成他们变成老鼠躲地洞里了,或者变成飞鸟从天上飞走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张良、周勃等人便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望向了头顶那堵壁立的断崖,断崖高度足有十丈,别说是人,就是猿猴只怕也爬不上去!不过,细心的张良还是发觉了,从断崖中间缝隙中横生出来的一颗小树,竟然是拦腰而折了。
张良的视线顺着断崖继续往上延长,最终看到了断崖上面像垂帘般倒挂下来的一大片山藤,山藤生气勃勃,长得很是茂盛,而且,附近所有的悬崖峭壁上,竟全都长满了这样的山藤,点了点头,张良嘴角已经绽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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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内,庞钰正拿出仅有的酒肉犒劳五百锐士。
这次偷袭,顺利得超乎庞钰的想象,汉军插严峻营的主将明显没有想到会遭到偷袭,晚上以至连巡查队都没派,整个大营四周就只设立了廖廖几个哨卒,结果庞钰只用了几箭便处理了这几个哨卒,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mo进了辎严峻营。
等到营中汉军发觉时,楚军早已经浇完猛火油开始放火了。
偷袭成功,撤离也同样很顺利,虽然有一路汉军咬着楚军的尾巴追了下来,可在追到峡谷外面的时候,汉军就没敢往里追了,这也让庞钰趁机打个伏击的计划…落了空,不过,这次出击能够毁掉汉军所有的重型攻城器械和军粮,庞钰就已经很满足了。
汉军遭此丧失,短时间内是很难对函谷关形成真正的要挟了,如果上将军能够借这机会整顿关中局势,收拢关中各路豪强世族,再能拉扯起一支大军来,则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夺取刘邦的关中根基,这样一来,楚汉大势立刻就要逆转了!
“来,弟兄们!”庞钰举起陶碗,朗声道“敝开了吃,敝开了喝!”
“喝!”五百锐士便纷纷起身,一个个神情热烈地向庞钰举起了大碗。
经过这鼻偷袭,庞钰在军中的威望就迅速建立了起来,不管是两百多陷阵老兵,还是那些补充进来的新兵,再望向庞钰时,眼神就多了丝明显的崇敬之se,军区就是这样,你有本事,将士们就服你,你没本事,说破了大天也没人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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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外。
汉军正在伐木造梯,昨夜辎严峻营遭袭,云梯、井阑、攻城车以及投石车等所有的攻城器横全部付之一炬,事到如今,汉军也只能伐木制造长梯来攻城了,好在驰道两侧的山谷里长满了细长笔直的树木,制造六七丈长的长梯绝不在话下。
在制造简易长梯的同时,张良又让周冠夫从军中挑选了八百名锐士。
周冠夫在十几天前攻打虎牢关时曾经受过伤,胳膊、大tui还有腰肋上被刺了六七刀,不过伤势不是特别严峻,当时被抬下关时,就是有些失血过多,经过这么多天的将养,现在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终究是十七八岁的壮小伙,恢复能力就是惊人哪。
迎上张良,周冠夫昂然说道:“先生放心,末将一定头一个登上城头!”“登上城头?”张良摇了摇头,浅笑道“不,将军错了,应该是下到城头。”
“咦,下到城头?”周冠夫登时被闹了个满头雾水,下到城头?怎么个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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