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刚到的塘报,行在一切事宜,都在尽可能快的进行,用不了几个月,官家可以南幸了。”王秀的话声一转,语气有点阴沉地道“阻力还是很有的,为了稳妥起见,是不是在沿河挑点事出来。”
“你可要三思而后行!”朱琏俏脸一变。
王秀仿佛没有看到朱琏的神态,他继续道“尽管南迁已是大势所趋,但开封做为百年京都,在士人心目始终有所留恋。我在北面做一些动作,让那些人觉得京城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心甘情愿的支持南迁,至少不能公然反对。”
朱琏收住心神倾听,她对战争有本能的抵触,女真人的暴行让她心有余悸,不敢想像再次开展会怎样?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计划万一泄露,将如何是好?虏人再次南下,不知多少生灵涂炭。”
“不用担心,我虚张声势一番。”王秀淡淡一笑道,一旦有动静,那群人跑的跟兔子一样快。
“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阻力再大,你我共同面对。”朱琏的态度很坚决。
单凭朱琏的这句话,王秀已经很欣慰了,柔声道“有些事还是让我来做吧!你出面反而不好。”
朱琏微微摇头,轻声道“先坐下说罢。”待王秀闻言坐在朱琏对面的圆凳,她这才笑道“你总是这样自负,有些事情我们一起来承担好,我不能呆在宫无所事事,看着你在外面奔波。”说这话的时候,眼敛低了下来,显的有点羞涩。
王秀清晰地感觉到朱琏细微的变化,似乎对他有了种依赖,也可以说是内心深处情感的延续,尽管还是很含虚,但这足以使他心动不已。
良久,才说道“南迁之后,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你我共同去解决,不忙于今时。”
朱琏目视王秀,正色道“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什么,难道官人是嫌弃我,还是怀疑大哥?”
“没有,我从不曾怀疑。”王秀有点迟疑,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话。
“真的没有?”朱琏的眸子依旧。
“我说过,看到二姐,我明白了,心在正在考虑,是不是把胡须留起来。”王秀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几年来他还不曾想过留须,仍旧留有一份前世心理。
“你可真行,别人都以须髯为美,你可倒好,还是光溜溜的。”朱琏莞尔一笑,当真百花尽羞。
王秀尴尬地笑了,道“习惯了。”
“官人,晚让青君接你。”朱琏脸蛋晕红,一双秀眸充满渴望。
“这个。”王秀一怔,宫禁森严,正是关键时刻,他不想出任何意外,但看到朱琏顾盼生莲的娇态,似乎有点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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