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笑嘻嘻道:“雪肌花容丹。”
皇帝囧住了,“雪肌……花容……丹?”——光听着名儿就知道用处了。皇帝脸色黑了黑,毫不犹豫把这可仙丹又丢回了嘤鸣手里的玉瓶中,“算了。”
嘤鸣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我还想看看,男人吃了会有什么效果呢……”——反正她是感受到效用了,肌肤一****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似的,怀孕的女子明明大多容颜残损,可她却肤若灿花,面如凝脂,连带着浑身的皮肤都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嘤鸣嘿嘿笑了笑,满是心虚之色,“吃了这个肯定会年轻些哦,弘历,你真的不试试?”
“年轻些?”皇帝脸色一寒,“怎么,你嫌朕老了?!”
嘤鸣忙摇头,“那倒没有,我要是现在就嫌你老,等你八十岁的时候,可怎么办呀?”
皇帝原本还有些生气,可听了嘤鸣这话,立刻忍不住噗嗤笑了,“还八十岁?人生七十古来稀,连皇祖康熙爷都没活过七十呢!”
嘤鸣笑了,怎么皇帝对自己寿命这么没信心啊……
窗外冷风呼呼,海晏堂茶室中已经焚了一炉暖暖的熏香,薄薄烟雾萦萦绕绕,恍若鲛纱,似透未透。
那香里,加了龙涎香,故而气味异常馥郁,幽幽绵绵不绝。还有几许深秋桂子的甜香,直叫人心神欲醉。
在这个繁华落尽的时节,秋夜凉风吹得海晏堂后的那一片竹林,萧萧簌簌不绝。
与皇帝用过了晚膳后,嘤鸣换了一身鱼肚白色的彰绒寝衣,彰绒质料柔软,有些像后世的珊瑚绒,但绒毛更短也更细密,仿佛是鹅羽一般,软软地摩挲着肌肤,舒服极了。
皇帝也穿着同样质地的寝衣,不过是厚重的油烟墨色,极沉稳凝重。从前皇帝就不喜太鲜艳明丽的色泽,除非是典仪所需的吉服,平日的常服极少用亮色。如今上了些年纪,就更偏爱灰暗低沉的色系,鸦青、黛蓝、鹊灰、苍绿、绛紫、深栗等等,衬得人都老气了些。
嘤鸣不禁暗忖,皇帝既然这般不喜被人嫌弃老,怎么还穿这么老气的颜色?
嘤鸣暗笑着,一边手里正缝着个鹅羽软垫,自然是给烟儿的。即使化形了,烟儿还是爱趴着睡,他现在比松鼠的体型大多了,所以一个软垫多日都不曾缝好呢。
皇帝看了有些不悦,“鸣儿,你许久都没给朕做贴身衣物了呢。”
嘤鸣一愣,贴身衣物?
旋即她明白了,不就是四角裤嘛!
便笑着说:“等我缝好了这个软垫,就给你做一条!”——话说皇帝又不缺裤子穿,她的针脚有又辣么粗……
皇帝还是不满意,他拉长脸道:“你先给朕做!”
嘤鸣眨了眨眼睛,皇帝……这莫不是在吃烟儿的醋?嘤鸣忍不住笑了起来,皇帝的心眼儿真真是越来越小了!
嘤鸣搁下手里的针线,唤了润玉进来,吩咐道:“剩下的你帮我缝完吧。”
“是,娘娘。”润玉捧着软垫便退下去了。
皇帝咧开嘴角,笑得甚是乐呵。
嘤鸣忍不住暗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