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座位上的钱飘飘看向魏子杰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一脸幸灾乐祸。
她不是第一次上司徒青的课了。
自然知道这个学校的客座教授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自己在上课的时候有学生半途闯进来。
所以在她和她身边的人看来,魏子杰肯定是要倒霉了。
果然,看着魏子杰的时候,司徒青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冲着他就喊道:“那位同学,你-----”
他忽然止住了声音,脸色变得无比惊讶。
同时,做出了一副让包括钱飘飘在内的所有同学甚至前来蹭课的老师们大跌眼镜的事情。
“魏子杰,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他冲着魏子杰问道。
“我是这里的学生啊,昨天才来报道的。”魏子杰如实回答。“那个,既然位子已经满了,你继续,我就不凑热闹了。”
说着,他就准备转身离开。
他来这里本来就只是为了看一看讲课的到底是不是司徒青,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现在确定了答案,当然就要走了。
“请留步。”
好不容易再次碰到了魏子杰,司徒青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要知道,在下飞机后他就到处找过魏子杰,只是一直都没能找到。
他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就是三阳针,还有什么能比一个能够把三阳针用到极致的人对他更加有吸引力reads;。
“怎么了,你还有事?”魏子杰反问。
“昨天在飞机上是我太鲁莽了,我给你道歉。”司徒青毫不犹豫的低头了。“我正在给这群学生讲解针灸,如果可以的话,这堂课可不可以由您来上。”
他这话一出,顿时整个礼堂一片哗然。
不管是学生还是来蹭课的老师,一个个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魏子杰。
他们都在猜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司徒青这么骄傲的人如此干脆的低头。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钱飘飘,她的神色也变得无比复杂,只是她知道的更多,当然也就想的更多,开始在心里思索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对于司徒青的身份,她是知道一点点的。
“这个就不用了,这是你的课。”魏子杰婉拒了。
他知道司徒青的想法。
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但最关键的是因为他想要自己教他三阳针。
“那能不能请您坐在一旁听一下我的理论,指出我的不足。”司徒青很快想到了魏子杰拒绝的原因,暗道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了,竟然忘了人家只是一个大一的新生,于是立马就改口了。
达者为师,不耻下问。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所以他才能够在天份不足的情况下在四十岁的时候取得现在的成就。
其实魏子杰本来是准备拒绝的reads;。
他是个很讨厌麻烦的人。
但是忽然看到了后排坐着一副思考状的钱飘飘,顿时就知道自己被她给算计了,当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这个----,可是已经没有座位了。”
魏子杰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有座位,有座位。”看到他点头,司徒青此刻高兴的简直浑身都在颤抖,冲着一旁的助手几乎是在吼叫。“小王,赶紧准备一个上座,立刻,马上。”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说着,竟然在几百个人呆滞的目光下亲自跑下了讲台,在旁边备用的椅子中搬了一张出来,放在了距离他讲台最近的地方。
那个地方,一般都是师傅教导徒弟的时候坐的位置。
熟悉这个礼节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都再次大变,看向魏子杰的目光已经从奇怪变成了惊骇。
能让司徒青这个国手神医以上师的身份礼遇,这个年轻人的身份顿时就变得神秘如斯。
魏子杰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对于这个作为,他坐的是心安理得。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不用在意我的存在,用心便是。”他坐下,一副上位者的口吻看着司徒青说道。
对于他的话,司徒青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是满心的激动。
他太清楚能够让一个中医高手旁听自己一节课指点一二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只是对于这整个的一系列动作,包括钱飘飘在内的所有观看师生已经全部麻木了。
就连在一旁观看的龙都大学校长黄有才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他当然认识这个年轻人,他昨天晚上还亲自接待了人家,他还给人家塞了两千块钱。
当时,他是因为看过了人家的学历档案,感觉人家父母双亡应该是很贫穷的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