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月黑风高夜!
逍遥王府。
“嘿哟嘿哟……”,小小的身子一边尽全力向上爬着,一边抬头看着还只剩下一尺左右的高墙,想着清傲的夫子哥哥不得不在这特殊的时间答应她出其不意的祈求,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本不用这么辛苦的来翻这高墙,是姥爷告诉她,要想长假继续延期,讨好她的夫子哥哥是首要之选。
姥爷还说:你的夫子哥哥是严守礼教之人,因他极在意男女在深夜共处一室落人话柄,所以只要晚上去缠他,多少事他都会立马答应你。只要过得他这关,只要他同意,那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成日介在外游玩,不必上学。
学还是要上的,她不求成日介在外游玩,只求偶尔将假期延长再延长,嘿嘿……
随着‘卟通’又一声巨响,在这无月的夜晚显得极其清晰。
爬墙尚未成功,我辈仍需努力。
她不得不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再度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小屁股,一个懊恼下伸出小短腿使劲的往那高大的院墙踹了一脚。
可惜院墙不但没有如她所愿轰然倒坍,小脚更是痛得她想骂娘。
呲牙咧嘴的捧着脚跳了一阵后,她一屁股席地而坐,认命的看向夜空,一片乌云遮月的场景。
“虽说月黑风高,但今日确实大吉,适合祈福啊。”
明亮的大眼睛眨了又眨,终于觑眼看向她早就发现但就是不屑的狗洞。
“能屈能伸,大……巾帼也!”
如此鼓励自己一番,她倒也颇得其乐,明亮的大眼睛四处瞅了瞅,确信无人,她毫不犹豫的猫腰向狗洞,嘴中不忘咕哝:“以后一定要想个办法,建议夫子哥哥将这王府的院墙下削三尺。”
只有这样,以后若再来求福祉,便无需再做此等爬狗洞之能屈能伸大巾帼的事了。
好不容易从狗洞钻进了王府,也许是心虚,她总觉得黑暗处有人在看她。不自觉的四处瞄了瞄,黑夜中确实有高大的黑影立在她左右,仔细看了看,是树。
长吁一口气,她放心的猫着腰往前走。
终于摸到夫子的寝院,她再度放眼瞅了瞅,然后又捂着自己的嘴‘嘿嘿’的笑了起来:喜好清静的夫子哥哥素来不在他的寝楼四周安排人,倒给了她可乘之机。
于是乎,撩起月牙色的小白袍,她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直至夫子的睡房前,她转动着灵活的大眼睛,小心翼翼抽出早就在她的高筒鹿皮靴中准备好的短刀,再度猫腰下蹲,用短刀轻轻将内里的门栓缓缓拨动。
帖耳门扉,仔细辨音,不一时:开了。
成功开得门栓,她有些得意洋洋。
正在她得瑟的猫着腰轻柔推开房门之际,随着‘谁’一声清厉的清叱,她腰身处便受了重击,一瞬间,她便如一支离弦的箭往前方飞去:真衰啊,居然被人踹了一脚。
上官澜很郁闷。
但此时的他更焦急、焦燥。本来才刚练习了一个大周天气息正在调息经脉的功夫,耳边却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撬门声。
月黑风高、鬼鬼祟祟……
他从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是以在门被人推开的瞬间,他飞起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