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名新人斗者,越级杀了二级斗者。也没什么稀奇的。”蓝楚沐漂亮的眸子呈现月牙状,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笑。手中的玉骨折扇轻轻敲击,新人斗者越级击杀并不是什么稀有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兴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旁边一名男子闻言答了一句,回头看见蓝楚沐一众,眼中惊艳了一下,马上低下头来,一看对方就不是他这等人惹得起的。
“莫非这新人斗者还有什么稀奇之处。”蓝楚沐见对方的反应倒也不在意,像是多年好友一样聊道,澄澈的眸子看向圆台,只是此时圆台已经没有了那名新人斗者的影子,只剩下血蝶在上面宣布下一场赛事。
见蓝楚沐这么热络的跟自己说话,男子心中小小地激动了一下,马上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倒了出来,“贵公子你是没看见。那叫暗狐的新人斗者瘦的跟根竹竿似的,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他吹到,长得比女子还羸弱,竟然只是一个碰面,就把二级斗者中的佼佼者狂刀给杀了。”
羸弱?跟在蓝楚沐旁边本来有些不耐烦的风逆痕听到这两个字,神色一动,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墨灸歌的模样。
那日入手的手感,她还真是轻到不可思议。
到了风逆痕这个境界,五感通达已经超过了常人的境界,他运气于双眸,看向圆台后方,依稀看到一道单薄的身影一闪而过,那熟悉的感觉让他皱了皱眉。
“怎么了?有熟人?”蓝楚沐察觉到了兄弟的异样,挑眉看向风逆痕。
他这个兄弟,可是除了练武战斗,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战斗狂人。
“没有。”风逆痕摇了摇头,将心底的疑惑压了下去。
下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可是在场的众人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墨灸歌秒杀狂刀,在他们心中就跟蚂蚁强奸大象一样,这巨大的反差感让他们依旧沉浸在之前的比试中。
“贵公子,可还有事?”被蓝楚沐叫过来的那人有些拘谨地看向蓝楚沐,眼前的人,个个看起来都不凡。
“没事了。你走吧。”蓝楚沐随意甩了甩手,打发他下去。
那人一得令,一溜烟的跑了。
“找个时机倒要看看那暗狐长什么样。”蓝楚沐调笑着,带着风逆痕就往才跟来的东方涵等人的位置走去。很快就把暗狐这号人给淡忘了。
“对了。涵,听说你那未婚妻,还没过门就给你戴了顶绿帽子。”几人一起走在贵宾通道时,蓝楚沐哈哈大笑到,似乎对好友的遭遇感到极其可乐。
身后的一群纨绔子弟立马噤声,他们一群虽说明面上称是兄弟,但是之间也有严格的等级的。也只有蓝楚沐几人敢这样开东方涵的玩笑,拿着人家伤口猛戳。
东方涵面色一黑,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神色淡淡,似毫不在意,“今天起,她就不是我未婚妻了。”
蓝楚沐一笑,“怎么?终于肯下定决心了,我还以为你顾念着冷月伯母,真的会娶那无颜草包呢。来来来,今天陪兄弟喝一杯。庆贺你终于逃脱了那草包。”东方涵挑眉,“休书我已经写好了。如果不出那事,有可能我真的会顾及冷月伯母,照顾她女儿一生一世。只是……”说道这,东方涵蹙眉,“她太让我失望了。”和下人私通,这传出去,可是天大的丑闻啊。
皇家又怎么可能会容忍一名跟下人私通的儿媳。没处死战炎灸歌都算是手下留情,至于还想嫁入皇家,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这时,一向沉墨少言的风逆痕倒是开口了,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浅笑,语出惊人,“如果你不要的话,把战炎灸歌让给我可好?”
吓!
气氛瞬间寂静了!
众人睁大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风逆痕,显然还没能消化他刚才的话。
“逆痕,你脑子没发烧吧?!”几人中最是多话的蓝楚沐还用手摸了摸风逆痕的额头,却被对方不给面子的扫下,他也没在意,苦口婆心地劝阻道:“那可是战炎灸歌呢!不是别人,是战炎灸歌!草包无脑,无论是女红刺绣诗词歌赋还是武道修炼样样不行,十一岁在百花宴上犯花痴,追求西陇国太子容西华,被人家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清池名声臭的像茅坑里的石头的战、炎、灸、歌!”一连串不带闯的说完这一段话,蓝楚沐以一种祈求浪子回头的目光看向风逆痕。
就连东方涵也是上来劝说,“逆痕,你不用为了我勉强去娶战炎灸歌。这是冷月伯母和我的事,犯不着委屈你。再说,是战炎灸歌自己与人私通在先,怨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