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推门而入的白雪盈,说完就不容人说的将她拽出了屋子。
来到湖边,白雪盈指着一张小小的石桌道,
“咱俩就坐在这里吧!我的眼睛怕烟熏,会流眼泪的。”
司徒嫣点点头,看了看坐在周围的那些人,比之白天已经少了许多。
除了白钰这个主人和一些伺候在旁的家丁侍女,就只有夏无,冷淳风,白黎轩,白黎睿,白雪盈和自己了。
羊腿不知何时已经有人烤好了,被切成小片装在盘子里端到了个人的桌上。
又有人上了酒,白钰才开口,
“本来不该用这样随便的方式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但是本王拗不过兰馨这丫头,只好随了她的意,若是有人吃不惯的,就提出来,本王马上命人去做别的来。”
还没等众人说话,白雪盈抢先开了口,
“连本公主都吃的惯的东西,别人还会吃不惯吗?若真有怎么矫情的人,就让她直接打道回府好了,到时候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家的厨子自己做去。”
白雪盈说完,挑起眉毛朝夏无看去,
“夏无太子觉得本宫的主意怎样?”
夏无浅笑,
“公主说的有理,既然连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都喜欢吃的食物,自然是世间美味,本太子定是要尝一尝的。”
白雪盈说完又将目光移向另一个人,
“冷将军呢,可有异议。”
“淳风一切随公主的安排,只要是公主喜欢的,淳风都喜欢。”
看着冷淳风面带笑容的口是心非,白雪盈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那就好,本宫的两位哥哥自然就不必询问了,他们都是最疼雪盈的,肯定不会反对的。”
于是一场篝火盛宴在这样在往日冷冷清清的摄政王府里进行开来。
酒过三巡之后,夏无开始没事找事,
“俗话说美酒当歌,这美酒有了,可惜没有歌声,不知能否请公主身边的那位姑娘,为我们高歌一曲呢!”
司徒嫣正埋头一边吃着羊肉一边合计着如何脱身去天惜堂,冷不防被夏无突然提出的这个要求弄得一愣。
将嘴里的羊肉使劲嚼了两下咽了下去,才笑着道:
“夏无太子说笑了,奴婢就是个奉茶的侍女,不会唱歌。”
“姑娘如此说,难道是不想给本太子面子吗?本太子可是听闻,天黎国的女子个个能歌善舞,那歌喉和舞姿可是不比本太子带来的那些舞姬逊色半分呢!”
夏无说完得意的看了众人一眼,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讽刺天黎国的女子都跟南楚国的舞姬一样卑贱。
白雪盈冷哼一声,
“夏无太子此言差矣,我天黎国的女子个个都是两家子弟,论歌舞技艺自然比不过那些勾栏里出来的女人,各国的风土人情有异,恐怕要令太子殿下失望了。”
白雪盈说完,用挑衅的目光看向他,他将天黎国的女子比作舞姬,那她就直接将南楚国的女人都比作妓女,看那个更卑贱。
夏无的脸色果然变得有些不悦,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白钰见状急忙打圆场,
“我天黎国就兰馨这么一个公主,从小就被大家给宠坏了,要是她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夏无太子不要见怪,这样,如果太子殿下实在想听,本王府里有个烧火的丫头平时倒会哼上两句,不如就让她为太子殿下献上一曲,如何?”
白黎轩本来还在为白钰低声下气的语气感到憋闷,等他听到最后两句的时候,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烧火丫头,亏他想得出来。
“摄政王这是何意?难道是在取笑本太子来到你天黎国就支配听个烧火丫头的歌声吗?简直是岂有此理,本太子这就进攻去,找贵国的皇帝理论一番。”
夏无说着便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可是坐在周围的那些男人却没有一个肯站出来阻拦一下,都做出了一副“你爱去不去”态度。
尤其是白黎睿,压根就没有抬头,只顾着低头吃肉,就好像他这辈子就一直挨饿了似的。
其实司徒嫣心里清楚,即便是夏无现在进攻去,这眼瞅着半夜了,也未必能见得着白柏康,可是他这么一闹,大家就都得陪着他进宫,那自己今晚就去不成天惜堂了。
于是在暗暗的吐了口气,站起身,道:
“夏无太子请息怒,既然太子如此看得起奴婢,那奴婢就献丑一曲,只希望夏无太子莫要笑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