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嫣妃娘娘,皇上那里……”
司徒嫣明白他的意思,便微笑道:
“已经没事了,魏公公请进去侍候吧!”
听到白柏康怒火已熄,魏公公悄悄的松了口气,虽然跟随在他身边伺候多年,但是这位皇上的冷厉阴狠自己还是十分的畏惧,生怕一不小心便成了池鱼。
“恭送娘娘。”
司徒嫣温婉的笑着点头,然后朝站在不远处的白黎轩走去。
来到近前,司徒嫣并未摆出皇妃的架子,而是恭敬有礼的福了福身,道:
“奴婢参见楚王殿下。”
此时白黎轩心中正是烦闷,见她一副疏离的样子,便不悦的道:
“你我又非初初相识,郡主何必要做出这般生疏的样子!”
司徒嫣淡笑着站直身体,道:
“看来王爷今日心情不悦,不如与奴婢一起到宫外走走吧!”
白黎轩嗤笑一声,道:
“本王现在比不得郡主悠闲,马上还要去父皇那里接受……”
本来他想说接受斥责,但是忽然觉得那样会惹人笑话,于是改口道:
“接受任务。”
司徒嫣淡淡一笑,道:
“皇上刚刚已经命奴婢向王爷代传口谕,所以,王爷不必再进去了。”
“哦?”
白黎轩有些惊讶,刚刚父皇只是一直在斥责自己所负责的皇城巡防工作做的不利,虽说是削了他的职权并且交由睿王主管,但是也没表现出有要再降罪的意思啊,怎么转眼的功夫,连旨意都不愿当面向自己传达了吗?
他皱了皱眉,问道:
“父皇的口谕是什么?”
司徒嫣看着他一副紧张的样子,轻笑一声,道:
“皇上让楚王陪我到宫外去散心。”
白黎轩抿唇定定的看着她,须臾才道:
“本王现在烦心的很,郡主还是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奴婢岂敢拿皇上的口谕开玩笑。”
她说着将手里的圣旨交给了白黎轩,
“王爷自己看看吧。”
白黎轩接过圣旨,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才将圣旨展开,看完上面的内容,虽然还不能理解皇上的用意,但是心里已经轻松了不少。
司徒嫣看着他满脸的不解,便解释道:
“想必皇上身体不适的事情王爷也是知道的,这千年雪莲对调理龙体又莫大的益处,所以奴婢才特来请旨,让王爷与奴婢一同前往驸马府摘得雪莲。”
白黎轩将圣旨重新合上,眼神绵意的望着她,道:
“郡主今日是特意来为本王解围的吗?”
他刚刚听说司徒嫣这两日一直身体不适,她不在乾明宫好好修养,却跑来主动请旨去驸马府摘什么雪莲,且时间又是这样的恰到好处,分明是得知父皇向自己发难,才特意寻了这个理由来帮自己的。
难道她是担心父皇在盛怒之下对自己严加苛责吗?
可是,如果她真的如此在意自己,又为何在自己面前总是表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个女子的心思,他真是搞不懂!
司徒嫣淡淡一笑,道:
“王爷多虑了,今日之事,不过是碰巧而已。”
见司徒嫣这样说,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笑着道:
“既然父皇有命,本王自当乐意奉陪,只是郡主的身体,真的吃的消吗?”
司徒嫣浅笑垂眸,
“奴婢蒲柳之躯,没有那么金贵,容奴婢回去换件衣服,咱们就即刻出发吧!”
白黎轩点头,
“那好,本王在宫门口等你。”
片刻之后,二人便坐上了马车一同出了皇宫,往驸马府的方向行去。
司徒嫣带了莫言随行,而白黎轩也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侍从,那二人都很识趣的坐在了马车的前面,车厢内便只有司徒嫣和白黎轩二人。
片刻的沉默过后,白黎轩首先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关切问道:
“之前魏公公说你这两日身体有恙,宣太医瞧了没有?”
司徒嫣淡淡一笑,语气淡然的道:
“不过夜里睡觉的时候着了点凉,哪里就需要劳动太医了。”
她说着抬眸看向他,
“倒是王爷,从御书房到现在,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白黎睿没有答话,而是轻叹了一声,将目光移向了车窗之外。
司徒嫣见状,急忙道:
“奴婢失言了,若王爷不方便说,权当奴婢没有问过。”
白黎轩转回目光看向她,笑了一下,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只不过本王觉得这样血腥的事情不适合讲给你听罢了,不过既然你有兴趣,那告诉你也无妨。”
他说着打开手中的折扇使劲摇了几下,仿佛一提起那件事心里就在冒火一样。
“前天刑部大牢门口发生了惊天血案,死伤数百人,其中有一些是牢中的狱卒,多数都是禁军中在册的高手,因事发地点的巡防治安归我管辖,所以父皇大发雷霆,今天早上已经卸了我的职,将负责巡防的禁军护卫队交给睿王了。”
原来那天那些黑衣人竟然都是禁军,没想到白黎睿竟然在禁军当中也安插了人手,只可惜,这一次恐怕要折损的差不多了。
“那查处凶手是什么人了吗?”
这才是司徒嫣真正关心的问题。
白黎轩摇了摇头,道:
“没有,凶手的杀人手法极其专业,伤口整齐一刀致命,从那些死者的伤口来看,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但是这又令人很难置信,如果凶手真的以一人之力,杀死数百人,那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