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就很健康结实,应该能满足他此刻特别的需求吧。
女人把他带回家。他扔下一锭银子,女人的眼睛立刻亮了,头一回见到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
“我下手重,没几人受得住,你现在还能后悔。”
女人迅速揣起银子撩起裙子,张开双腿。
莫君储冷笑。
隔壁房间忽然传来悉悉索索声,莫君储宝剑出鞘,挑开门帘。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女孩儿缩在炕头,紧紧攥着半张又硬又冷的饼,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恐惧。
女人恼怒:“赔钱货!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出声吗!”一转脸又赔上笑:“爷,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别管她!”
莫君储忽然没了兴致,欲走。
女人叫住他,摸了半天,掏出那锭银子,还他:“爷,您的银子……”
莫君储没吭声。
“爷,没办事儿,我不能要……可是,我真的很需要钱,您就留下来吧……”
莫君储吐了口气,抬起剑鞘打烂桌上的水罐:“这银子,赔你家水罐。还有,下回带男人回家,记得把孩子放邻居家。”
半城雪卸去铅华,坐在妆台前,从袖中抽出那方雪白丝帕。丝帕的角落里,是一只小小的展翅雄鹰,她觉得,莫君储就像天空翱翔的鹰一样,冷傲,孤单,犀利,难以捕捉。
“王妃,王爷叫人捎话回来,今晚要和太子、燕王一起陪平阳公主夜游运河,不回来了,让您自己先睡。”小桐帮她把床铺好:“奴婢就在外间守夜,王妃您一个人要是怕了,就叫奴婢。”
怕?长这么大,半城雪还真不知道什么是怕。
“小桐,你去把驸马碎尸案的卷宗抱来,我想再看看。”
“啊?半夜三更的,王妃还要看那么恐怖的案子,就不怕做噩梦?”
“叫你去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都是王爷把你们给惯坏了!”
小桐抱来卷宗,把灯芯挑亮:“王妃不要看的太晚,仔细伤了眼睛。”
半城雪打开卷宗,接着上次的地方往下看。
(三年前)给晋王送完斩黄瓜煎蛋,半城雪便把连夜整理好的口供呈给县太爷。
县太爷还没完全睡醒:“半城雪,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好,老爷我不服老是不行了……咦,这个桂七,她没有时间证人啊,而且,对驸马怨念很重,很可疑!凶手十之**就是她了,她手下那么多伙计,也有这个条件杀人!来人,快去把桂七锁来!”
“大人,等等!”半城雪赶紧阻拦:“卑职觉得,不可能是桂七。”
“为什么?”
“大人您刚才也说了,她手下很多人,要想找几个时间证人,太容易了,她为什么还要舍弃有利的条件,承认一些对自己没利的事?”
“桂七很聪明,也许,她就是想让我们这么想,才这么说的。不管怎样,先把人抓来再说!”
半城雪无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七姑姑入狱时,亲自送进去,并叮嘱每一个狱卒牢头,不许为难七姑姑。
七姑姑却似乎并不介意,惨笑着对半城雪道:“大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要是还有来生,桂七一定会报答大小姐的恩情。”
半城雪有些难过:“七姑姑,你仔细想想,那天到底还有谁看见你去七里亭了?”
七姑姑摇头:“这是天意,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