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揭开她的衣领,双手扶住她纤细柔软的腰,更多的吻落在肩井,她紧张的肌肉酥软下来,鼻腔中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吟声,整个人娇软无力向后靠在他怀中。玲珑略显单薄的香肩,在黑暗中隐约散发着美玉一般莹洁的光晕,和着胸前的起伏,微微颤抖。
他欲解去玉兔的束缚,被她双手拦住,可那纤弱的十指如何挡得住刚劲的虎掌?但他的耐心被那长长的细绢挑战,蹙眉。隔着层层束缚,他还是感触到了那对兔子的颤动和惊悸。
她紧紧咬着唇,还从没有男人敢这样抱着自己,她用力想要掰开他的双手。
兔儿无助地挣扎着,却怎么也跳不出猎人的掌心。
莫君储按住她双肩,紧紧抵在墙上,她发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壁上,丝毫不得动弹,强烈的不安油然而生。
她是喜欢他,可从没想过要发展的这么快,也从没想过婚前跟男人这么贴近,也许是她职业的缘故,看到过太多婚前越过雷池的男女,最终反目成仇各分东西,让她对此深有忌讳。
她拼命扭动娇躯,却听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别动,我不会伤害你,好好的,千万不要动……”
她向他妥协了。虽然还隔着衣裳,但他身上发散的那种浓郁男性强悍,还是令她瑟瑟发抖起来,她把食指放在口中咬着,咬着,直到咬出了血,咸咸的液体顺着齿缝淌入喉咙。
她感觉到他轻微一颤后,一切归于平静。她软软倒进他怀中。
他从背后拥她入眠,轻吻她的耳垂:“我说过,不会伤害你。”
这叫“不会伤害”吗?如果换在现代可是构成“猥-亵-罪”,足够判刑了。半城雪苦笑,也许,是她跟他的底限相差甚大吧。
“女孩家,别总缠得那么紧,毁身体,老了会生病。睡吧。”他的声音格外温柔。
这,算是“关心”吗?半城雪的双颊又红了。
莫君储拥着她,呼吸着她的味道,居然睡着了。
这是他逃亡以来,第一次真正“睡着”,这些日子,即使做梦,都要睁一只眼。她温柔的呼吸和清甜的味道,让他格外安详放松,所有的警惕和提防降到最低点。
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只有一刻钟,他突然就惊醒了。噩梦中,全是刀光剑影、烈火焦尸……
他定了定神,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孩儿,她已经睡着了,美丽的睫毛湿漉漉的,刚才,大概是吓到她了,都说凤国的女孩儿娇弱甜美,果不其然,连这个白日里穿着官服一脸冰霜的女推案,也有柔弱的时候。
他真心不想伤害她,尤其在这种时候,他更要谨慎。
但,他必须铤而走险,因为他很清楚,女人跟男人的关系,只有突破了那层纱,才会相对更稳固更牢靠。即不愿伤她,又要关系更亲密,那就只有保持一种若即若离,似乎亲密,又隔了一层纱的暧-昧。
他大可以更禽-兽一点,只是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能忍住?为什么没有更进一步?其实,她并没有反抗,甚至,她依然信任自己,对自己有好感。
这信任,对他来说或许太难得了,他不想毁掉这份信任。
也许这样挺好,这种关系最适合目前的自己。有一个安全的居所,有个可信赖的人,走的时候挥挥衣袖,不会带走任何牵挂。
她翻了个身,睡梦里眉头紧锁,大概又在想那件毫无头绪的案子了吧?
莫君储轻轻把手从她颈下抽出,来到院子里,对着皓月,拔出如一泓秋水般的长剑,他时刻不忘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糟了!要耽误点卯了!”半城雪睁开睡眼,立刻被外面大亮的天光吓到,腾的一下坐起来,手忙脚乱找衣服穿。
唉,想想昨夜的情形还是面红耳赤。有些暧-昧听别人说可能听多了没啥感觉,但自己亲身经历就是另一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