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得到美人的奢望更加渺茫,她已成了自己的嫂子。幸好,他还有个水灵姬,只要有水灵姬在,他应该还是有希望能经常见到半城雪。
半城雪回到晋王府,已经过了半夜。
现在,她很疲惫,只想一头倒在松软的床铺中。
可脚步刚迈进屋子,就被迎面传来的“杀气”给震了一下,打了个激灵。借着烛光,她看到赫连昊朔正襟危坐。
“王爷,这么晚了,还没睡?”
昊朔的脸沉得像数九寒冬:“今天你都干什么去了?”
“我……”半城雪脑子里首先想起的是莫君储,难道他知道自己去了莫君储家?就算知道,也不应该知道那些“暧昧”的事吧?可看他的样子,很生气,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今天好像跟莫君储确实有点逾越了,到现在,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说啊,今天都干什么了?”
她不喜欢这种气氛,好像被审问一样:“我累了,今天不想说!”
昊朔继续阴沉着:“你现在是晋王妃,不是从前那个小推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瞪着他,不甘示弱:“怎么了?我不就是去找莫君储了吗?我找他也是为了驸马碎尸案,是你说的,只要我找出那件案子的疏漏错处,就给我重做推案的机会!”
昊朔一愣:“莫君储?你还去找过他?”
半城雪也傻了,他这语气,好像并不知道她去过莫君储家:“你不是问这事儿啊?那你问的是哪件事?”
“等等!”昊朔抬手:“你先给本王解释清楚,莫君储是怎么回事?”
她马上顾左右而言他:“有什么好解释的,只是找他问了当年杨公子的事。王爷到底问的是哪件事?”
昊朔看着她,心思转了几个圈,才道:“本王在问你东宫的事。不是说过,没本王的应允,不许管那些事吗?你今天为什么去东宫?又为什么提审秋菊?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半城雪眨了眨眼:“不能说。”
昊朔瞪眼:“半城雪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啊?你跑去跟一男人私会都能说,怎么跟一个宫女说了些什么就不能说?”
“啊?”半城雪发现,这个对比好像有点……怪怪的……“我不是去跟莫君储私会!”
“好,不是私会,是本王用错词了,你去找莫君储调查案情,找秋菊也是调查案情,难道秋菊知道三年前驸马碎尸案的细节?这也扯得太远了吧?那你说说秋菊都知道些什么?”
“呃……秋菊怎么可能知道驸马的事儿?她是徐氏身边的宫女!”
“徐氏,看来你今天查的事儿,跟徐氏有关。”
半城雪立刻闭嘴,这个赫连昊朔,精明得很,只要一个细节,马上就能推断出一大串东西。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什么都不说。
可昊朔才不会这么容易罢休,他上下打量她:“哇,早上出去是盘头,晚上回来披头散发,还有这脸上的粉,厚的可以刷墙了,刷白刷白的,你扮鬼吓人啊?”
“你才扮鬼吓人呢!”半城雪有点不自在了,转身来到妆台前坐下,拿起手巾使劲擦脸上的****。
昊朔嘿嘿笑着,站到她身后,弯腰:“徐氏被杀的时候,秋菊也关着,她当然不可能知道是谁杀了徐氏,你虽然爱管闲事,但脑子还不算太垃圾,总不会笨到跑去问秋菊是谁杀了徐氏。所以,极有可能了解的是徐氏生前的事。会是什么事呢?刚刚好像是太子的车马送你回来的吧?那说明这件事不但跟徐氏有关,还跟太子有关。太子对一个死去的女人根本不会有很大的兴趣,唯一能让他关心的,就是徐氏肚子里的孩子。太子十五岁立为储君,至今无所出,当然很关系后嗣问题,难道……徐氏的孩子不是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