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还想再劝半城雪,就听后院传来怒吼声和摔东西的声音,接着,莫君储一脸恼羞成怒返回前厅,指着张秀才的鼻子就骂:“你们这些人,收了我的银子,当大爷我是傻瓜吗?找个开过封的次货充处子,以为大爷这么好骗?!”
张秀才赶紧起身相劝:“楚兄息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不知道你们从哪里随随便便找个丫头来冒充处子,当我好欺负?此子麦齿已破,还放了鸽子血进去糊弄人,根本就不是处子!”
张秀才色变,显得非常尴尬:“竟有这等事?楚兄稍等,待我问清楚去,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楚兄坐,喝杯茶,消消气!”
莫君储劈手打破茶杯:“喝什么茶!晦气!把银子退了!老子不要了!”
半城雪一看,跟着起哄:“主人,我就说这家是骗子!哪有那么好的事?收了咱们这么多银子,把咱们当猴耍!退银子!我们走人!”
张秀才急忙拉着莫君储坐下:“楚兄,千万莫动怒,我这就找他们问清楚,给你个解释,让他们重新给你找个处子,如果这次不是,银子双倍退还!”
莫君储怒冲冲地一坐:“好,老子就在这儿等着!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待,今天就把你这里拆了!”
半城雪往莫君储身后一站,指手画脚:“对!把你们这里拆了!再放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张秀才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匆匆出去。
没多久,张秀才跟着个人进来。
半城雪一看,赶紧缩了缩脑袋,居然就是那古宅的管家!看来,这里就是那古宅没错。这些人真狡猾,赶着马车转啊转,中途还换车,以为拉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去了,原来就在城郊的松树林。
不过,莫君储和半城雪都易容了,那管家竟没认出来,见了莫君储即刻赔上衣服笑脸:“楚爷,下面人办事不牢,没验货就给送来了,定是这女童家里人想钱想疯了,我们也是上当了。要不这样,今天,爷先回去,我们再为爷挑选准备一个上好的货,明天爷来了,保证是原封未动的新鲜货!”
“明天?!”莫君储拍桌子:“老子可没那么耐性!你们把我诓走了,明天我就再也找不到人了,我找谁说理去?!银子事小,耽误了爷的前程,你们赔得起吗?不行,要么今天就给爷把事儿办了,要么爷拆了你这里!那一千两银子爷不要了!”
半城雪在后面点火:“对!我家主人不在乎那点银子!就当花钱买个热闹,把你这里拆了,然后放把火看风景!”
“这……”管家似乎有些为难。
那张秀才也急了,凑到管家耳朵上嘀咕:“咱们手上不是刚进了个没拆封的新鲜货吗?要不……”
管家赶紧把张秀才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嘀咕:“秀才,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天风声紧,那个货主人交待了不能动!”
“不能动难不成还退回去?”
“当然不能退!退回去我们就全暴露了!”
“是啊,反正也不能退,只要她不出那个地窖,任谁也找不到,天王老子也不能把我们怎样。”
管家眼珠在不停地转。
“现在,这家伙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虽然官不大,可也是朝廷命官,又会功夫,真要闹起来,一把火把咱们这里烧了,不是得不偿失吗?”
管家徐徐点头,似乎动心了。
张秀才继续忽悠:“反正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那女童是谁,做了也就做了,大不了风声再紧点,咱们就把她……做成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