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狮?本王不记得王府里有这匹马啊?”昊朔一脸怪异。
“是太子刚刚送我的。”
“太子?这匹马的名字好怪啊……”
“奇怪吗?我不觉得啊,感觉,跟你照夜狮子挺般配的。”
昊朔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脸郁闷。
“半城雪,你不好好在王府待着,跑河北去做什么?”
“去了王屋县一趟,取证。”
“取证?还待着父皇的大内密探?什么证物这么重要?”
“呃……一本账簿,里面记着童女案的关键证据。”
“半城雪!”晋王的脸拉长了:“不是跟你说,不要管那个案子了吗?你怎么……唉,算了,就知道你闲不住,你要是不管到底,就不是半城雪了!证据拿到了吗?”
“拿到了,可以又掉水里了,被一些杀手抢走。”
“居然还有杀手,真够热闹。不过,证据被抢走,我看你好像并不着急。”
半城雪一笑:“这么了解我?呵呵,他们拿走的,只是我随手从县衙拿的一本账簿罢了,真正的在这里!”
她从河东狮的马鞍上解下一个密封的竹筒,倒出一圈油布包裹的的账簿,扬了扬。
昊朔帮她装好:“收好了,这东西非常重要,不要弄丢。”
“嗯,放心吧!王爷不是在河北查贪污军饷的事儿吗?怎么回京了?”
“查完了。”
“这么快?”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有什么难查的?我这不是急着回家见你吗?”他脸上又挂出那种坏坏的笑。
半城雪已经开始习惯他这种坏笑,反正他坏笑的时候未必会做坏事,也没什么好紧张好担心的,便拍拍他:“走了,王爷打算一直在河边吹风吗?”
晚上,半城雪想继续赶路,昊朔却拖着她在会盟镇住下,说她这样赶路,就算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难道想把这么好的河东狮跑死?
半城雪找不到理由反驳,何况这两天紧赶慢赶,又两次遭遇意外,早就筋疲力尽,别说她,那些个大内密探也受不了。
只有莫君储没有停留,推说宫里和家里都有事,单人独骑赶回京城。
半城雪也没留他,终归晋王好像不太喜欢看到他。
半城雪泡了个热水澡,浑身都放松了,往被窝里一钻,这眼睛就不想睁开了。
可是昊朔却趴到她枕边,推她:“喂,半城雪,不要这么快睡嘛,跟本王说说,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好事?”
“别闹,人家很累了……”
“那就说说河东狮。”
“河东狮是太子送的,怎么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