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什么?什么叫连续遭受创伤?她怎么就身体极度虚弱,本王最近看见她时都是活蹦乱跳的!”
“王爷莫要动怒,去年王妃中毒坠崖,虽得小医医治,可是若想彻底恢复,本就需要时日,偏偏王妃又受孕小产,小产是最伤女人元气的,没有个半年一年的用心调养,很难恢复到当初。可王妃不但没休息,反而去了忠烈县办案,又遭遇洪灾,泡了几天的冷水,寒气早已伤及内腑,只是她自己尚未知觉。月事期间,依旧奔波。依小医断定,王妃之前心脉郁结,应该是病倒过,如果不是有医术高明之士,用名贵的药材护住心脉,驱散了王妃体内的一部分寒气,只恐王妃终身都不能再受孕了。”
昊朔感觉好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半天没缓过劲儿,他伸手扶住廊柱,才总算没让自己失态。
“你是说,王妃之前病倒过?为何本王不知?”
“是啊,王府也无人听说过,也许,王妃是怕王爷担心吧。”
“她是因为心脉郁结病倒的?”
“王妃心事很重,从她的脉象上来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上次病倒,应该就在两三天前。”
昊朔心塞。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王妃的身体可还能调养好?”
“别人或许不能,不过小医可以。但王妃必须每天严格按照小医订制的作息时间起居,按照小医给出的食谱进餐,再配合药石调理,过个三五年或可恢复。王妃年少时体质好,底子好,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好,有劳神医了。”
赫连昊朔静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这才又轻轻推门而入。
他在她身边侧卧下,小心的把那个缠满白纱布的脑袋圈在自己臂弯里,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药香,闭上眼。
半城雪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张绝美英俊的脸庞。烛光柔和的光线打过来,把他的五官衬托的朦胧而诗意。
知道他很帅,可从不知道原来他这么耐看。
“看够了吗?受了伤还不老实,还这么色迷迷的。”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你又没睁眼。”
“你的呼吸节奏变了呀。”赫连昊朔睁开眼,但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半城雪大概是一个姿势躺久了,有点乏,想换个姿势,刚一动,就觉得浑身痛,尤其是脑袋疼,膝盖疼,手指疼。
看到她龇牙咧嘴的样子,昊朔赶紧问:“怎么了?伤口痛吗?不要乱动啊。”
“我躺累了,想翻个身。”
“我帮你啊!”昊朔托着她的后背,小心翻转,让她侧过来,又塞了两床厚被子垫在她身后,让她借力靠着。然后又侧躺下,与她面对面看着。
半城雪的眸子有点湿湿的。
他微笑:“怎么了?这么娇气?才受了一点伤,就痛哭了?”
她唇角挂起一抹浅笑,却没说话。反正她早就习惯了他这张嘴,这句话可以理解成:受了这么重的伤,疼了,就哭吧,反正在我面前哭又不丢人。
“你这又哭又笑的,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