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介已经告诉了白君灼殷洵被关在宫中,若是她就这么进了皇宫……
他简直不敢想下去,立马从这人身边绕过去,去追白君灼。
他出了九王府大门之时,正巧看见一个小姑娘牵着小毛驴停在九王府前头,那女孩一边擦着脸一边感慨道:“呼,终于到了,可让我一番好找。”
申无介着急去找白君灼,便没多留意她。小姑娘看着申无介穿的破破烂烂,便觉得他肯定不是九王府的人,也没多看他一眼。
待申无介走后,小姑娘上前对门口的守卫道:“这位大哥,请问你们府上的莫鹰在不在?能不能帮我通传一下,就说黄丽要找他。”
那守卫看也没看黄丽,冷声斥道:“滚开!别靠近九王府!”
黄丽一愣,立马掐着腰道:“你一个守门的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你让你们主子出来!我还救过你们主子和女主子的命呢!你们别狗眼看人低!”
守卫不欲与她多说,便将腰间刀一拔。
黄丽一见这月光之下白光闪闪的刀,立马吓得不敢吱声了,连忙跑过去牵着自己的小毛驴远离跑远。
她走到巷口躲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守卫,咬牙切齿道:“混蛋,等我悄悄混进去找到了傻大个儿,让他教训你!”
皇宫地牢之内,殷洵与古鱼小王子等了一日,除了每天固定过来送饭的人之外再也没见到过其他人了。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
殷洵心中焦急,问炎阳道:“你姐姐究竟什么时候回来救你啊?”
炎阳回他道:“我姐姐每隔五日就会趁夜悄悄过来看我,告诉我她准备到哪一步了。五日之前她来的时候告诉我她已经快要准备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待会儿她便会过来。”
殷洵点点头,希望祝炎康赶紧过来把他带出去,哪怕他难以逃脱她的摄魂之术,也比他被关在这里什么也做不成的好。
夜半之后,炎阳等的直打瞌睡,还坚持睁着眼睛。殷洵闭目不言,似乎是睡着了。
终于听见外头有轻微的动静,殷洵立马睁开眼睛,再看炎阳,却在这个时候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殷洵没有喊醒他,仔细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有光线从上头射进来,一步一步靠近这边。
等来人近了之后,殷洵看清那人的脸,果然是祝炎康。
祝炎康咋一看见殷洵,惊的捂住了嘴巴,好久才回过神来,靠近了小声问他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殷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心中盘算该怎么回答。
祝炎康见他不回答,便以为他还处在被自己控制失忆的阶段,便伸出手在他眼睛晃了一下,殷洵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他的神智也突然间不清晰起来,只听见耳边祝炎康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殷洵感觉嘴巴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就要自主的开口说出原因。
但在说话之前,自己好像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内心深处告诉自己,必须找到那个东西才行。
是什么东西呢?
殷洵越加觉得头晕目眩,祝炎康对他现在的症状也很奇怪,他应该无法反抗自己,立马说出答案才对啊?他现在为什么在挣扎?
殷洵不断捕捉脑海中那个丢失的东西,终于在一片迷茫中渐渐清晰起来,他耳边响起白君灼说过的话:子溯,看着这根红绳,你要记得它是我拴在你手上的,当你离开我的时候,你要不时看看它还在不在,若是不在了,就证明你已经陷入被**的状态,你要尽快脱离出来。
是那根红绳。
殷洵猛然清醒过来,直视着祝炎康满是怀疑的眼神,想到自己还要靠她逃出这里,便开口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是被人抓来的。”
祝炎康见他还是听话的,便立马松了一口气,又问道:“是谁把你抓过来的?”
“不知道。”
祝炎康想着他失忆了,不知道很正常。便又问道:“你那日突然从四王府失踪,去了哪里?”
“不知道。”殷洵语气平静地回道。
祝炎康蹙了蹙眉,难不成自己那个关于“失忆”的咒术下的太深了?这人怎么什么也不记得?
她又问了几个问题,殷洵的回答全都是“不知道”,连语调都没有变一变。
祝炎康只好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殷洵稍稍愣了一下,估计现在自己应该是要变为寻常状态了,就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祝炎康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祝炎康没有回答他,拿出钥匙将牢门打开,拍拍炎阳的肩膀道:“弟弟,醒醒,我们该逃出去了。”
炎阳揉了揉眼睛,看见是祝炎康来了,就立马坐起来,一副认真的摸样,问祝炎康道:“姐姐,你真的部署好一切了吗?我现在逃出去,会不会引起皇帝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