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轩被赵彩凤说穿了心思,一时间又红了脸,只小声道:“萧公子是好人,我……我可没有这样想他。”
赵彩凤听了这话,只微微眯了眯眼眸,瞟向宋明轩道:“那……你是这样想我的?”
宋明轩一时没品出这话中的意思,正要点头,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连忙一个劲的摇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替萧公子和程姑娘着急,这般的好事多磨……”
赵彩凤瞧着他这一脸不诚恳的着急,也是没话说了,一时只忘了自己还病着,凑上去就封住了宋明轩的唇瓣,只勾住了舌尖吻上了。宋明轩被她一直这样抱着,本就有些心猿意马,这一下更是全都被点燃了起来,只搂着她的腰身,将赵彩凤压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刘家的马车便过来接人了。昨晚赵彩凤累了半宿,这会儿还没醒过来,宋明轩便整理了一下行装,只伸手摸了摸赵彩凤的脸颊,依依不舍的转身走了。
陈阿婆送了他到门口,只嘱咐道:“中秋的话,要是有顺风车就回来,要是没有就别回来也成,你功课中,来回跑也累。”
宋明轩只点头应了,又道:“阿婆,彩凤身子不好,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陈阿婆只笑着道:“我怎么不知道彩凤身子不好呢,一小看着她长大的,那年不是要病上这么一两回才好的,你放心去吧。”
宋明轩听了这话,只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上回杜太医给彩凤开的补身子的药,如今还吃吗?”
陈阿婆只拧眉想了想,摇头道:“我记得我和你娘回赵家村那会儿还喝着,后来就没瞧见熬了,偏如今彩凤又病了,可见那药还是有效用的。”陈阿婆说到这里,只又叹了一口气道:“大概是怕花银子,所以就停了,我记得那药不便宜,一贴上百文的银子呢!这次为了开绸缎庄,缺银子,彩凤愣是把你们成亲时候别人送的一对簪子给拿去当了五十两银子,这才算把银子给凑齐了。”
宋明轩闻言,只顿时就愣了,那一对簪子是萧一鸣送的,他一开始碍于自己的心病,还没敢跟赵彩凤说,却不想如今赵彩凤却拿这个当了换银子。宋明轩想到这里,眼眶又有些湿润了。他原本心里想着,纵使赵彩凤对萧一鸣没有什么想法,可萧一鸣对她这般照顾,便是恩情,只怕也是有一些的,他虽然不至于吃醋,可想到了,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自在,倒不是怨别人,只是怨自己如今还没能耐,让赵彩凤过上好日子。
这如今赵彩凤这么做,倒是让宋明轩觉得,自己到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宋明轩只握了握拳,拧眉道:“阿婆,我去了,下次你跟彩凤说,不用给我捎银子了,韩夫子说书院每年都有减免的名额,今年便举荐了我,我以后不用再给书院交束脩了。”
这件事情宋明轩没跟赵彩凤说,是因为他原本不想接受韩夫子的好意,虽然韩夫子说这是书院新出的规定,可毕竟宋明轩是享受到这个规定的第一人,难免让人觉得有些特殊对待,故而宋明轩原本是不想接受的。可如今回来瞧见赵彩凤累病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天上白掉下来的馅儿饼,便是他捡到了,也是他的福气。
陈阿婆见宋明轩这么说,果然高兴道:“我就说我家明轩是个有能耐的,等彩凤醒了,我便把这事情告诉她去。”
赵彩凤昨晚和宋明轩终究是没能忍得过□□焚身,还是稍稍做了一些降温运动,故而今天醒来,除了身子还有些软之外,发热的症状倒是好了不少,听陈阿婆这么说,只笑着道:“果然这世道还是要念书的,念书念得好了,连念书的银子都不用付了。”赵彩凤心下只暗自高兴,心道原来古代也早已经有奖学金一说了。
正这时候,站在皇帝一旁服侍着的周公公忽然就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吓得他只急忙跪下来告罪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也不知道是谁想奴才了,奴才这耳根一直热着呢,也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皇帝只瞥了周公公一眼,笑着道:“行了,染了风寒就歇着去,少在朕跟前装模作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