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已经过了一夜了。”一路上有陆可琴在我怀里,我一点也沒感觉到已经过了一夜。
“还快,我都觉得难熬死了。”陆大川说着伸手在头上摸了一把,“你看看我这头发都站在头顶上了。”
“哈哈,这次出去可得收拾收拾脑袋,咱们现在拿根打狗棍,再端个破碗,不用装扮就是一群叫花子了。”上次出去后,我们都成了“隐形人”,沒捞到理发,这几个月下來头发都长得能扎辫子了。
接下來我们有一句沒一句闲聊着,几分钟后到了亚特兰蒂斯上空,走在最前面的刘长腿回头大声问道:“下去歇一会吧,坐得屁股都麻了,腰也直不起來了。”
陆大川站起來:“好的,休息十五分钟。”
岛上的情景还是我们离开时的样子,到处一片焦黑,落在沙滩上方便的话也沒什么阻挡的,我们降落在了山顶上一处沒被大火烧到的树林边,男女分开各自方便过后,在树林外边活动了一会,便继续操控遁甲赶路,不到中午十二点就走到了大脑袋祖先生活过的那处洞穴外的那片河岸上。
时隔多日重新回到我们失去那么多同伴的这个地方,除了红云,大家心里难免悲伤,不过想着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和他们见面了,大家也就收起了悲伤的心情,停下來生火做饭,因为到了这里接下來还需要走多长时间能到地狱之门我们心中已经有数了,所以准备在这里吃饱喝足,到了那台机器所在的石室后不再歇息,立即启动机器回到过去。
“大家都不用省着了,把所有吃的东西拿出來。”陆大川大手一挥,就开始从他自己的背包里往出掏吃的。
知道出去后再怎么的也不可能找不到吃的,我们也就不再省着,把从外面带进來的食品全部都拿了出來,炉子什么拿出來后,我们一起动手生火做饭,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吃饱喝足,然后我们几个男人把装备重新整理了一遍,不准备带走的全部集中在两个背包内,用密封袋封好,用绳索把两个背包和一块大石头栓在一起沉到了河岸边的水底,准备返回后需要的话再打捞。
看着拴着石头的包裹沉入水底,陆大川问:“郑爽,到地方后遁甲该怎么处理,带走还是也沉到河里,回來再捞。”
“我还真沒考虑这件事,教我操作遁甲的时候,那个女人说过咱们出去的话一定要把遁甲留下,要不然会给咱们带來意想不到的麻烦,这次出去能不能带上她倒沒说。”
“你不是说那个眼镜可以和她联系吗,趁现在有空,你问问她,能带上最好带上,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出去后行动也方便。”
别说陆大川了,我都舍不得把遁甲扔了,也不知道大脑袋他们是怎么制造出來的,这玩意打开后像一个伞盖,飞行起來又快又稳,人可以站在上面,也可以坐着,比传说中的女巫的扫把可是强多了,我们回去的时间,北平又是被ri本鬼子占领着的,能带上遁甲的话,我们的安全无疑就多了一份保障,于是我立即带上眼镜和那个女人联系,本來我心里还想着她要说不能带的话,让她想想别的办法尽量让我们带上,沒想到联系上之后,我刚一开口说遁甲的事,她就说我们必须把遁甲带上,要不然到时候就回不來了……
我把女人的话告诉陆大川,他毫不掩饰心中的欢喜,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出发。”
一行人操控遁甲再次启程,一路无话,下午六点,我们准时到了眼镜中显示的那道瀑布前,由于在眼镜中我们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在水潭上空沒做停留,直接进了瀑布流出的洞穴,不一刻到了几乎占满了一面山壁的巨大人脸雕像前,除了我、陆可琴和陆大川三个看过储存在眼镜中画面的人,剩下的人都失声惊叫了起來。
“老大,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大,不会是活的吧。”刘长腿仰着头,看着人面雕像的顶部问道。
这时我察觉到了一个问題,自从在城池下的河岸上捡到那伙盗墓贼的那些装备后,陆大川几个人照明用的都是捡來的头灯(为了尽量减轻负重,用到电力不足后就扔掉了,),而这时刘长腿头上的灯光已经有些昏黄,按说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他肯定是看不见的,可是跟着他的目光望去能明显看出來他是在看人面雕像的顶部……
发现这个问題后,我对刘长腿说:“长腿,你把你头上的灯关掉。”
刘长腿回头疑惑地望着我:“好好的,让我关灯干什么。”
“让你关你就关,哪來那么多的废话。”
看着刘长腿把灯关了,我说:“你再看上面。”
“灯都关了,我还看……诶。”刘长腿回过头,“郑爽,我他妈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