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管白天的时候,陆可琴她们给我们带回來那么多好吃的,我什么也沒问,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在这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食物是极其匮乏的,她们是带着金条出去才买回來那么多吃的,而在普通老百姓家里的饭桌上能有这样的饭菜绝对是极其丰盛了,不过让我感到更惊奇的还不是这些饭菜,而是桌子周围的木凳是六个,桌子上的碗筷也是六副。
也就是说老头不但知道我们要來,还知道我们是六个人,由此再联想到把村庄隐藏起來的阵法,提着灯笼的纸人和灯笼上那三个字,让我再度怀疑起了我们眼中看到的这一切,包括把我们带到这里來的佛光,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而是什么妖物幻化出來迷惑我们的。
这时老头、老太太和陆大川他们拉着家常,已经让他们放下包裹行李,打水让他们洗过手脸往饭桌跟前走了。
我心里再度产生了怀疑,就对陆大川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不要吃饭,然后又对陆可琴和红云使眼色,大声对老头说:“大爷,你这厕所在院子那个地方了,我两个朋友早想方便一下也不好意思说。”其实进大门打量院落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厕所在院子的西南角上,故意问出來,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出去问问红云有沒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单独和红云出去又不太好,便把陆可琴也拉上。
我一大声说话,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來,老头、老太太都盯着我看,却不答话,还满脸的疑惑,我才想起來他们是沒有听懂我说的厕所是什么东西,也沒有理解了我说的方便是什么意思,便又开口说:“我问你们茅房在哪了,我们想解个手。”
“哦,你们想上茅房呀。”老头说着走到门口,掀起门帘说,“院子西南角上。”
“外面黑,我给你们拿个灯照亮。”老太太说着就在屋里给我们找灯。
“大娘,不用了,我们能看得见。”说着我就对陆可琴眨眨眼,让她拉着红云往外面走。
我们要上厕所,又有男有女,老头和老太太自然都不好跟出來,我们出了门槛,老头也把门帘放下了,屋里又响起了他们和陆大川等人的说话声。
我就拉着陆可琴边向前走,便转脸看靠墙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灯笼的纸人,见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纸糊的人,被风刮得还左摇右摆“哗啦啦”的响,心里的怀疑不由又加重了一分。
走到院子中间,陆可琴小声问:“郑爽,你叫我们出來,是发现哪里有问題了吗。”
我转脸看了一圈,确定院子沒有什么能听到我们说话,压低声音把我看到饭桌上的情形对她们说了一遍,然后说:“我又有些怀疑咱们看到的这一切是什么东西幻化出來迷惑咱们的,不过又不敢确实他们确实是妖物,还是只是懂一些门道的人,所以想问问红云她有沒有发现什么。”
“哦。”陆可琴转脸看红云,我也去看红云。
红云说:“说实话,我在外界生活的那个年代的人类,和你们现在的人类在很多地方是有所不同的,不过我沒感觉出來这里有异类的气息,再退一步说,即使是有异类修为高深到我察觉不到它的气息,它能幻化出这个村庄的这些房屋,也不可能幻化出那些凶猛的大狗。”
我相信红云的感觉不会错,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你确定哪些狗子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假的。”
红云白了我一眼:“我怎么可能连个真假狗子也认不出來,。”
我不好意思笑笑:“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已经走到了厕所外边,我们虽然都不是急的非要上厕所,也排着队方便了一下。
回到屋里,陆大川他们坐到了饭桌旁,却都还沒动筷子,我们三个人洗过手,來到饭桌旁,我见老头和老太太都在炕边上坐着,就说着客气话,让他们一起吃,他们都说吃过了。
我们坐下后,老太太就站起來,拿着我们面前的碗,忙着从炉火上那个砂锅里给我们舀饭,陆可琴和林仙儿站起來过去端碗。
我看了一眼锅里煮的是红薯稀饭,顺口对坐在炕上抽着陆大川的过滤嘴香烟的老头说:“大爷,你早就知道我们要來了吗,这红薯稀饭熬得可到火候了。”
“昨天夜里菩萨给我托得梦,我战战兢兢等了一天,还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