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江呵呵一笑说:“小艺姐,你见过有谁求铁路局长买硬座车票的吗?”然后站起身来又说:“小艺姐,你就放心吧,找铁路人买票的都是要买卧铺票,买硬座窗口去排队就行了,谁欠那人情啊!”
白小艺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小弟弟,你爸能在上海买到票吗?”
左江说:“小艺姐,既然我老爸已经答应我想就没什么问题,怎么说他也是一局之长啊,外国的车票也许买不到,但国内的车票还是难不倒他的,给上海铁路局说一句话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吧!”
白小艺嗯了一声说:“小弟弟,那到时我让上海的同学到哪里去买?”
左江说:“小艺姐,你别急,我爸明天给联系完了就会告诉我的,到时让你的同学去找我爸让找的人就行。”
陶菲这时终于插上话了:“小弟,票的事落实下来我就放心了,不然你小艺姐都能把我折磨疯掉,这一天把我磨得没法,这回总算解放了!”
左江微笑着说:“姐姐、小艺姐,你们别都站着说话啊,快请坐,我给你们去泡茶!”
陶菲说:“小弟,我们就不坐了,你也别忙乎了,走吧,我们两大美女一起来接你够有面子了吧,你就别矜持了,赶快走吧。”
左江关灯锁门随陶菲她们一起下了楼,上了车一起向东湖宾馆而去,晚上大街上很空旷,行人和车辆都很少,陶菲把车开得飞快,时间不长就到了东湖宾馆。
进了陶菲的房间后,陶菲把电视打开,三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起天来,因为今天是白小艺买票的事情,聊天的话题就转到了春运买车票上来。白小艺说:“以前我还真没买过车票,出门时都是别人安排好了的,今天一看才知道,原来买个火车票是这么的难!”
陶菲说:“是啊,我们宾馆就为顾客代办火车票,可这事都归副经理小罗管,我从来没操过心,今天我把要在上海买票的事跟他一说,他说现在要买从松江站出发的火车都很难,想从上海买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并给我解释了一番,我一听是这么回事,没想到买张火车票都这么难!”
左江呵呵笑着说:“是啊,两位姐姐,你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事都有人为你们代劳,怎么会知道一上普通的老百姓想买一张车票有多难呢,跟你们这么说吧,在候车室等了10多天没买到车票走上的人也很多的。”
陶菲闻言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是么,小弟,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白小艺也是惊疑地问:“是啊,太不可思意了吧,小弟弟,你可别瞎说啊!”
左江说:“你看,我骗你们干啥,这当然是真的,我同学他妈就是列车员,去年春运的时候走徐州的临时客车,一列临时客车挂了16节车厢,除了一节行李车和一节餐车外,还有6节卧铺车和8节硬座车,满员的情况下能坐1364人,但是徐州火车站一次就放上来1800多名旅客,车站工作人员见车上还能坐一些旅客,就又放上来400多人,这时硬座车厢里边过道和通过台上都挤满了人,但车站见还有潜力可挖,就又放上来400多人,这下子挤是连车门都是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勉强才关上。我同学她妈就好奇地问车站工作人员,问他们怎么有这么多人,工作人员却说,现在候车室里还有去这个方向旅客2000多人,每趟车他们都是能让旅客多走一个就走一个,有的都在他们车站等了多少天车了。”
左江说到这里看了一下陶菲和白小艺,见她们听得都很入迷,就接着说:“我同学他妈也真是好奇,开车之后也被旅客挤在车门,离她的乘务室也就四、五米的距离就是挤不回去,她便问身边的旅客在候车室等了多少天了,那名旅客说,他们12个人腊月28就到徐州转车,本以为能回家过年呢,可是一直等到今天才上来车,这年早过完了。我同学她妈一想今天都是初六了,这些旅客在候车室已经等了8天车了!”
陶菲听后说:“想不到,真想不到,如果让我在候车室等8天车我早疯了!对了,小弟,你那位同学的妈妈进不去乘务室就一直在车门那站着?”
左江说:“可不是怎么的,由于列车严重超员,沿途站旅客只下不上,2个多小时到了一个停车站,站在车门处的两个铁路通勤职工下了车才算有一点空隙,在几个旅客的帮助下她才挤回了乘务室,她这趟乘务回来后,脚都站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