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青年,平时连个正眼看他们的都没有区里他们虽说算得上一霸,可是连他们的亲生父母都嫌他们给自己丢人,更别说有人给他们敬酒了。高兴的那个黄毛青年,忙端起酒杯道:“不敢,不敢,李老师,你是高人,昨天晚上是我们不对,您不记恨我们我们就高兴了,那敢让您敬酒,我先干为敬。”
毕胜雄也喝了下去,才道:“行,老弟,在鼎盛好好干,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可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却招得那几个小青年低下了头。毕胜雄忙问:“怎么了?怎么都无精打彩的样子?”
那个青毛小青年道:“李老师,你是不知道,唉,我爸说了,要是我再给鼎盛工作,他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实话,我也不想在鼎盛干,可就我这样地,如果不给鼎盛干我还能干什么啊?”
“怎么回事?你爸怎么会这样?给鼎盛工作,怎么也算是份工作,不是挺好的吗?你爸怎么还会不认你这个儿子?”
那黄毛道:“李老师你是不知道啊,这个鼎盛不是个好东西……”
那胖警察忙在一边道:“黄毛,你喝多了。”
黄毛却道:“没有,我是有些话不说不通快啊。”说完又是一杯酒一饮而尽。继续道:“这个鼎盛集团到底是怎么买下原来飞尔集团的我是不太清楚,可是我听我爸他们说,他们买这个飞尔集团时不但一分钱没花,反而还得了三年的免税政策。”
毕胜雄道:“如果原来的飞尔集团真的是资不抵债的话,那也是完全可以的啊?”
“什么资不抵债?听说市里把原来飞尔集团欠银行的债务全都给免了,也就是说他们把飞尔集团白送给人家了。我爸那些在厂子干了十几年,又守了几十年的老工人眼看厂子这这么送人他们不干了。
组织了原来厂子地九百多名干部、工人,从4009年市里开始准备买厂开始到现在,告了几十次,可是半点效果也没有……”黄毛还想要说下去,可那个胖警察却一拉黄毛,“行了,别说了,说了有什么用,你还想不想再干下去了?”
毕胜雄见也问不出什么,便又拉着众人喝酒。这顿酒一直喝到下午一点多钟。毕胜雄也了几分醉意。那个黄毛更是不堪,虽说没有醉得人事不醒,可说话里舌头也大了。“李……李老师,要……是瞧得起兄弟,就到兄弟家歇会儿。”说着话,连站都站不稳了。
毕胜雄一把扶住黄毛,道:“不了,我还得回市里。”
“李老师,你……你是文化人,瞧不起我们……”黄毛结结巴巴地道。
“没有的事。”毕胜雄再看看其他人,也都醉得不行,便道:“那我先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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