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半醉半醒的柏川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响动,好像是酒精的气泡从胃里又向外冒了出来一样。
“她已经都醉成这样了,看来今天也就到这里了。”易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老板,结账吧……话虽如此,不过今晚好像都是别人请我嘛!乔治,我不必付钱吧。”
乔治朝易尘点了点头。
“啊……真是好运。”
易尘说着吹着口哨,转身准备离开。
“你打算走了吗?”
“嗯?”
面对着易尘的疑惑语气,乔治指了指还趴在桌面上醉意朦胧的那个女人。
“小哥,所谓绅士啊,难道不是应该在女人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吗?”
“……哈?”
“——所以说啦,你难道不带她回去吗?难不成我今晚也不用收业,在这儿陪这个女醉鬼一个晚上吗?”
……
对于许多智者来说,欢愉是一种罪过。它之所以是一种罪过,那是因为人在欢愉的时候,总会忘记他们此时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
易尘此时此刻正被这种“罪过”困扰着,他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来到联邦之后,虽然钱有了,身份有了,工作也有了,但是最重要的住处却还没找到。更糟的是,现在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醉鬼女人,混杂着体香和酒气的湿热气息时不时喷吐在脖颈与耳根,形成了犹如天堂的地狱。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喝酒误事吧?
地下吧台已经关门,现在易尘正站在昏暗的电梯口,一边等待着电梯,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要干什么事情。
“喂……”
那个女人,柏川似乎终于有些清醒了,用细微的声音呼叫着。
“啊,你醒了啊。”
“……你……嗝,你这……是不是乘人之危呀?”
带着酒气,并且打着酒嗝的口齿不清的问话。
看来并不是醒了,而是从“醉死”状态恢复到“酒醉”状态而已。这样的情况反而更糟,因为比起醉死睡过去,酒醉着发酒疯才是真正令人讨厌的行为。
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易尘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已经变得更大胆了一些。
她用飘散着芳香的手指戳着易尘的太阳穴。
“嗝……你是不……是不是想要偷偷和我酒后乱——”
“咳!”
总之,这种时候还是不要乘人之危的好,所以易尘用咳嗽声将最危险地字眼掩盖了下去。或许在漠区这是绝佳的“免费爽一把”机会,不过联邦是法制社会,“强奸罪”虽然不致死,但还是得要进去蹲几年的。大好前途,总不能还没开始就因为小欲望而把自己送进小黑屋里面。
所以,易尘用很冷静的语气说道:“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