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啥时不能吃啊,我也好长时间沒见着他了,刚好这是个机会,”马小乐道,“先找他妹妹金朵去,找到她就能找到金柱,”
榆宁县第一人民医院始终都是忙碌的,这里无疑成了全县老百姓心目中的救世盛所,大病小灾的,只要有那么点门路和能力,全都到这里來看。
老王小心翼翼地避着行人,将车开到大门口,冷不丁一个汉子蹿了过來,穿着一身保安服装,“啪”地一巴掌打在车前头盖上,“谁让你进來的,里面这么人沒看到么,”
老王吓了一个哆嗦,吴仪红睁着个大眼瞧着马小乐也不知所措。
马小乐愣了个神也不晓得该怎么办,不过他仔细看了看保安,有点面熟,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金柱,于是,他“呼”地一声推开车门蹿下來,指着金柱大喊一声:“金柱你干啥啊,”
金柱一看是马小乐,保安帽子差点甩掉了,“哎呀,马大,怎么会是你啊,”说着笑嘻嘻地迎上前,掏出香烟來。
马小乐觉得毕竟是个误会,不能计较,而且又看到金柱竟然做了保安,一时还为他慨叹起來,“金柱,咋搞成这样了,”
金柱听了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啥啊,一两句说不清,刚好中午了,吃个饭慢慢说吧,”
马小乐也不多说了,带上金柱离开了医院。
吃饭的地方还是第一次來卖菜时金柱请客的小饭店,老板娘还是那样风骚,对金柱也还是热情的很,估计他的钱大多都进了她的腰包。
“马大,过年时你跟我说的那事啥时办啊,”金柱一坐下來就陪着笑脸问。
“啥事啊,”马小乐实在记不起來说过什么。
“不是说要我去找乡政府大院那个破人么,我说要卸他一条胳膊腿的,你说不用,狠狠教训一下就可以了,”金柱的话说到一半马小乐就明白了,虽然他向金柱使了眼色,可金柱沒注意到,还是一口气说完了,还说的一本正经。
“咳咳,”马小乐打了打嗓子,使劲瞪了几眼。
金柱这才有点感觉,看了看老王和吴仪红,问马小乐道:“马大,这两位是,”
“都是乡政府的,”马小乐斜了金柱一眼,“领导,”
“哦,领导好领导好,”金柱自知刚才说冒了话,呵呵笑着打招呼。
吴仪红和老王对金柱早闻大名了,虽然现在他看上去有点落魄,可心理上的影响还在,所以对金柱的招呼也是相当客气。
吃喝完后,在马小乐的示意下吴仪红结了帐,金柱也沒客气,估计是口袋里沒啥货了。
出门说话的空儿,金柱对马小乐悄悄说:“马大,我正要找你呢,”
“啥事啊,”
“还不是金朵的事,”
“金朵怎么了,”马小乐皱了下眉头,“陆军那小子又怎么折腾了,实在不行想个法子整了他啊,能由着他对金朵乱搞么,”
“整啥啊整,”金柱摇头呲出一鼻孔冷气,“陆军那小子已经完了,躺床上就跟个死人似的,活死人,”
“活死人,”
“对,”金柱吸出牙缝里的一根韭菜丝,“嘙”地一声淬在地上,“他不是那玩意儿不行么,本來打算出国治治的,可他等不及,照着偏方吃了啥土鳖和蝎子粉,结果差点见了阎罗王,要不是发现得早抢救及时,那小命就撂了,后來虽然人救了过來,但整个人算是沒用了,吃喝拉撒全不知道,就两个字:等死,”
马小乐听了,想起阿黄狗鞭,有说不出的感觉,好半天才问道:“那金朵呢,咋办,”
“她还咋办,你也不是不了解她,”金柱叹了口气,“就她那心肠,再被陆军父母一哭求,就答应照顾陆军一辈子了,”说完,顿了顿,又道:“不过陆军也活不了几年,瞧他那样能熬三年就算烧了高香,”
“哎,”马小乐也叹了气,“你说金朵的命咋那么不顺的呢,”
说到命,金柱不支声了,当初要不是他强迫金朵嫁给陆军,也就沒现在这摊子事。
“就这事,你找我,”马小乐想到刚才金柱的话,接着说道:“找我能帮啥呢,你还想我用法术能量把陆军给弄活过來,”
“不是不是,”金柱连连摆手,很是气愤,“就是能治也不给他治,那小子沒人味,之前许诺给我的事一个也沒兑现,还把我扫地出门,你看我现在落魄的,要不是金朵给我找个保安干干,恐怕就讨饭去了,还有,他要是活过來,那金朵还不是遭罪的料么,还不如现在一个人自在,”
“哦,”马小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那些朋友呢,不是还有个姓周的局长么,”
“你说周正啊,”金柱又是连连摆手,“我那些朋友,也都是沒心沒肺的货,周正吧,因为有你的关系,他不是指望你发功治他那软不啦叽的东西么,所以对我还算可以,本來他也答应给我安排个事干干,负责县里拆迁的渣土运输,那玩意可赚钱了,”金柱说得眉飞色舞,伸出两个指头,“一年下來恐怕不止这个数,”
“咋又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