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道菜好,”庄重信装模作样地背着手,沉稳地走到柳淑英旁边,伸出左手拿起一个粗粗的黄瓜段,又伸出右手,左右交换着掂量來掂量去,“瞧这瓜长得,可真叫粗,”
柳淑英知道庄重信的心思,她怎么能不明白呢,之所以沒对马小乐说,是因为她怕马小乐着急,而庄重信是乡里的一把手呢,要是马小乐着急了说话做事不上路,那可是要影响工作的,就别谈啥前途不前途的了。
“表姐表姐,”马小乐來了,一进食堂就用勺子敲着盘底大喊起來,使劲踩着步子向里面走去。
柳淑英在后堂正头皮发麻地听着庄重信的色淫暗语呢,一听马小乐的声音,忙道:“庄书记,我表弟來了,去看看啥事,”说完,扔下菜刀小跑了出去。
庄重信看着柳淑英跑动的样子,眼神愈发光亮起來,“好娘们,这身子条长的,一手从上到下摸完了,都能成仙,”庄重信抬手吹了口气,拍了拍巴掌,垂头看到了柳淑英还沒切完的黄瓜,叹了口气,“哎,我这玩意儿咋就不行呢,他娘的连根小黄瓜都不如,”
“庄书记好啊,來体验生活了,”沒想到马小乐提着盘子直接走了进來,笑吟吟地说道:“刚才好像听庄书记说啥连根小黄瓜都不如,”
这是马小乐故意问的,他知道庄重信是在叹息他那不举的玩意儿。
“哦,小马啊,”庄重信惊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你表姐不是出去找你了么,你咋又进來了,”
“找我了,”马小乐挠了挠头,“可能是走岔路了,我是从左边进來了,”马小乐说得沒错,他的确是从左边进來的,柳淑英也的确是从右边出去的,走岔了。
“那肯定是的,你表姐刚出去呢,”庄重信似乎有点不高兴,嫌马小乐碍手碍脚,“哎我说小马,这还沒下班呢,你就提着个碗盘就來吃饭,也太沒规矩了吧,这像什么话,沒有点组织纪律观念嘛,”
马小乐心里一时就腾起了怨愤的火苗,可是又不能反驳什么,就在他阴沉着脸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柳淑英进來了,“哎呀庄书记,你那话说得太严重了,是我让表弟过來了,我从老家带了点他喜欢吃的咸菜,要他带点回去的,”
一听柳淑英这么说,庄重信立刻和蔼地笑了,“哦,是这样的啊,小马你也不根我说一声,不就免了误会了么,”
“呵呵,庄书记瞧你说的,”马小乐强忍着怒气,笑呵呵说道,“书记您的批评,不就是我进步的推动力么,领导的关怀是多种多样的,严厉一点,才是最好的关怀呢,”
马小乐这几句话一说完,庄重信哈哈大笑起來,对柳淑英道:“柳妹子,瞧你表弟这张嘴,真是跟抹了蜜似的,是个人才,”说完,背着手、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了后堂,临出门的时候,还回过头來嘱咐着,“柳妹子,别忘了中午的酒席啊,十二点整我准时过來,”
“书记你就放心吧,”柳淑英轻轻地一笑,“四个冷菜八个热菜,保证让客人吃得满意,”
“好好好,”庄重信很有风度地点着头,边走边说,“你办事,我放心,”
庄重信走了,马小乐的笑脸一下拉了下來,“这个狗日的,”边说边把碗盘扔到菜板上,“给他娘的下点巴豆粉子,拉稀拉死他,”
“小乐你咋了,”柳淑英把碗盘拿起放好,“火气这么大,可不是成大料的样儿,”
“阿婶,我……”马小乐不知道柳淑英到底清不清楚庄重信的用意。
“别我我我的了,”柳淑英那恬恬的笑又挂在了脸上,“闷头把工作弄弄好,可不比啥都强,”
马小乐越听越着急,“阿婶,你知道么,那庄重信是想占你便宜啊,难道你还有啥想法靠拢他不成,”
柳淑英沒想到马小乐会说出这來,有点意外,站在那儿不动。
马小乐说完,觉着自己说得有些冒失了,又补充道:“阿婶,我告诉你,庄重信就是看好了你,才让你到食堂來的,刚好有机会接触你,”
柳淑英见马小乐既然已经知道并且很在意这事了,就沒啥可遮掩的,“小乐,我知道他沒安好心思,不过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他碰了我身子的,之前我沒跟你说,无非是不想给你添啥乱子,让你把工作干好,并不是我有啥想法,”
马小乐听了默不作声,好一阵子才说道:“阿婶,我现在叫你淑英,跟你说心里话,我是真的不想让别的男人再沾你的身子了,如果有一点可能,我马小乐都想娶你做我媳妇你知道么,”
“瞧你瞎说啥啊,”柳淑英心里一阵激动,马小乐能说出这样的话來,已经让她的心里满是快慰了。
正欣慰着,突然间马小乐一下抱住了她,他想那事了,道:“阿婶,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