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英掏出了钥匙,把门打开,“本來一直是金柱看门的,就是金柱不在,宿舍里一般也有人,”
马小乐答应着进门后,柳淑英关上又锁了,“今天碰巧工人们都有事回家了,金柱他媳妇在县城也回來看看,金柱就带他回庄上去了,”
“你就在这守着了,”马小乐扇了扇身上的臭汗味,扭头到处转着,想找点水洗洗。
“要不是有狼狗,我还不敢一人來呢,”柳淑英犹豫了下,脱去了外套,剩下一个短短的小罩衣,“这么热的天可穿不多,要是有人來可不好,”
马小乐沒说话,瞧着柳淑英不离眼。
开始柳淑英沒在意,等她注意的时候,马小乐眼里已经泛出了绿光。
“小乐你咋了,一回來就这个样子,”柳淑英微微笑着。
“憋得,”马小乐咽了口唾沫,“阿婶,憋得,我想……”
一番交融。
直到五更鸡打鸣,马小乐和柳淑英才昏昏睡去。
这一觉,是沉睡,早晨工人來上班时,他们还沒有醒。
最后,柳淑英先被铁门的响声惊醒,慌忙爬起來开了另一间宿舍,弄了点假象,了无痕迹,这才拿了钥匙去开门。
假象做得好,沒有人对柳淑英和马小乐有什么怀疑,在他们眼里,马小乐只是厂长柳淑英的亲戚,在乡政府上班。
马小乐也不多掺合,反正厂子里的一切秩序井然,离开的时候,金柱还沒來,估计昨晚回家抱媳妇操劳过度,太疲了,睡得死。
來到乡政府,马小乐还往党委办钻,他记得进修前是把自己的桌子按在西南墙角的,沒和其他秘书争好位置,党委办的秘书清一色是男人,年龄段各有搭配。
一进门,马小乐愣了一下,办公室多出了两个女的,马小乐认识,一个二十多岁,叫杜小倩,原先是乡财政所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叫霍爱枝,原來在乡工商所办公室,这两人马小乐曾接触过,性格都很开朗。
“哟,这不是马主任嘛,”霍爱枝一见马小乐,嘎嘎地笑了,“正式上任了,不请大家伙坐坐么,”
马小乐平时可是有理无理争三分的,可今天这情势,还有些难为情了,“啥,啥主任不主任的,还不都一样,”
“咋能一样,”杜小倩把手里的纸扇子扇得哗啦哗啦响,“单瞧你的办公室就不一样,里面那风扇呼呼地,多凉快啊,”杜小倩拿着把钥匙走到马小乐跟前,“庄书记吩咐的,交给你,”
马小乐捏着钥匙,这才醒悟过來,他的办公室已经不在这里了,党委办主任,那可是有单独办公室的,而且档次也还可以,比不用说,老主任的办公室就是他的了。
三步并两步,马小乐來到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枣红色的大办公桌,还有大书橱,明亮的小茶几,两个会客沙发,墙角还有盆花,马小乐不动声色,关上了门,立刻手舞足蹈起來,“娘的,当官就是好啊,”
乐得还沒合拢嘴,门就被敲响了。
马小乐赶紧坐正了,打着强调,“谁啊,进來,”
门开了,庄重信端着茶杯,笑眯眯地走进來,“马主任,这办公室条件咋样啊,后來又单独给你收拾的,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马小乐一下站了起來,“庄书记,你进來就不用敲门了,我还以为是谁呢,要不咋地也得过去给你开门哪,”
“那哪儿成,”庄重信已然不把马小乐当成外人了,“隐私,每个人都有点隐私,所以得学会有礼貌,”
马小乐看着庄重信不太正派的笑了,一时也大大落落地放开了,“呵呵,庄书记,我哪里來的隐私,而且想私也隐不起來啊,”
“嘿嘿……”庄重信龇牙笑了,“咋隐不起來,叫到办公室不就成了么,以前你跟冯义善那会,他不是老搞那一套么,那个吴仪红就给他隐起來了,”
“庄书记,你说得也是,”马小乐见庄重信都不严肃了,自己也沒必要一本正经,“庄书记,我这两个月一走,杜小倩和霍爱枝都來了啊,她们被你隐了么,”
“你小子,”庄重信手指点点,“鬼精,”说完哈哈大笑起來,“不过在你面前我也就不摆样了,啥都跟你说,你是我的福星,用不着藏着掖着,沒有你那神酒,我这一辈子也就沒啥意思了,你说那霍爱枝,沒错,是隐了,不过杜小倩,我可沒动她,给你留着呢,”
马小乐嘿嘿地笑了,“庄书记,你可真是想得周到,不过嘛,我还是不隐了,现在我不想别的了,就想着工作,往后的日子还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