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吉副乡长找我了,”老刘气喘吁吁地说道。
“啥,”马小乐耳朵一歪,“吉副乡长,”
“是的啊,”
“谁啊,”马小乐又皱起了眉头。
“吉远华呗,”老刘似乎很不理解马小乐的反应。
“哦,”马小乐点了点头,“你说吉远华啊,说名字得了呗,还吉副乡长,”不怪马小乐反应不过來,在他心里,从來就沒把吉远华当成是啥乡长,“吉远华找你怎么了,”马小乐问。
“煤啊,”老刘一脸的无奈。
“沒,”马小乐有点恼火了,“沒啥你跑來干啥,吓唬我,”
老刘连连摆手,“不是沒,是煤,你炼钢烧得煤,”
“哦,你早说么,”马小乐点点头,“我烧煤关他个鸟事,”
“他,他也要烧啊,”老刘左右为难的样子,“我说你把煤都订下了,沒有余的,结果他说啥是冯义善的安排,非得要煤不可,”
“就算冯义善用煤还能用多少,给他个三五百斤,那还不够烧一个冬天的么,”马小乐很不在乎地说。
“哪里三五百斤就够了,他们挖好了大地窖,准备烤烟叶呢,”老刘两手抱着,“用起來,那可不比你炼钢少呢,”
“娘的,”马小乐挠挠头,“啥事他都掺和,”
“马主任,我可把话都说了,一个是书记的指示,一个是乡长的安排,我可谁都得罪不起,我看啊,实在不行就一家一半,我也煤法子了,”说完,老刘就又跑走了。
马小乐陷入了沉思,想來想去也沒啥法子,这事还得向庄重信汇报下,看看他的意思。
往回走的路上,马小乐沒有再乐起來,他有种预感,觉着这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而且觉得冯义善和吉远华也是卯足了劲的,也要弄翻动静來,这个倒不怕,不就烤个烟叶么,赚不了多少,马小乐怕的是,要是顶起牛來,冯义善和吉远华沒准还会做出啥意外的事了,到时把这地条钢给举报了,可就大事不妙。
马小乐回到政府大院,立马就向庄重信说了这事,也把自己分析的顾虑说了,庄重信锁起了眉头,“还别说,冯义善这个老贼,举报的事还真能干出來,”
“那咋办,”
“我还沒想出來呢,”庄重信犯愁了,“你不是脑子好使么,也好好想想,”
其实马小乐已经想好了,在路上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