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一行人出发了。
到达沙墩乡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沈绚丽办事是高效率的,当即就要马小乐把他们带进建窑炉的场地。
马小乐当然高兴,他已经安排好了,同上次地条钢一样,还是让金柱來挂头衔,人员还是搞地条钢的那些人。
建窑炉并不难,原料几乎都是粘土和砖头,这些一点都不缺,再加上人手够数,也就是一天半的功夫,大概的样子就出來了。
窑炉怎么建,马小乐不关心,他只关心进度,不过他想了解土法炼焦到底是怎么个炼法,便问随來的行家。
“就是炼焦炭,”行家也很直爽,“焦炭懂吗,用处很多,主要是用來冶炼的,很好的原料,主要用于高炉炼铁和用于铜、铅、锌、钛、锑、汞等有色金属的鼓风炉冶炼,能起到还原剂、发热剂等作用,这个焦炭的产生,代替了木炭,为现代高炉的大型化奠定了基础,是冶金史上的一个重大里程碑,”
马小乐听得一头雾水,“师傅你别说了,太专业了,听着费劲,我就想知道焦炭是怎么个炼法的,”
“哦,”行家点点头,说道:“很简单,就是在隔绝空气的条件下,把烟煤加热到1000c左右,然后再经过干燥、热解、熔融、粘结、固化、收缩等环节,焦炭就出來了,”
“1000c,”马小乐扭头看看三个即将完工的土窑炉子,烟囱倒不小,粗粗的高高的,“这土窑炉子能达到1000c,”
“达不到,当然达不到,”行家道,“要不怎么叫土法炼焦呢,不过也还算是可以的,一样能用,”
“能用就行,”马小乐呵呵地笑道,“要不还卖不出去呢,”马小乐又望了望行家,“这窑炉在隔绝空气方面沒啥问題吧,”
“沒问題,”行家道,“我大老远地跑來指导,能有问題嘛,我给你仔细讲讲吧,这土窑炉边墙上有点火孔,通过这点火孔把窑炉里的炼焦煤点着了,然后就把点火孔给堵上,”
“火闷不死,”
“闷不死,”行家道,“点火孔堵死后,里面还是有点空气的,炼焦煤会接着燃烧,燃烧产生的废气,与那些沒烧完的煤裂解后的东西形成热气流,然后经窑炉侧壁的导火道继续燃烧,燃烧产生的热量会再次进入窑炉内,最终形成高温燃气流,大概能有800c,这个过程将延续十天左右,焦炭烧成熟了,就扒开点火孔,从里面注水进去,把高温的焦炭熄灭,等窑炉冷却后,就可以开窑掏出焦炭了,”
“哦,原來如此,”马小乐一听就明白,“这也挺正规的么,为啥还有人查呢,”
“呵呵,这哪里能算正规呢,”行家道,“你知道吗,这种炼焦法,不仅结焦周期长、成焦率低、煤耗高,而且产生大量的废气,都直接排走了,有毒的,污染很重,人家正规的可不是,那些毒气还都能回收利用,”
“怪不得环保局会查呢,”马小乐若有所悟,“还真是的,和地条钢一样,要遭查封的,”
两天后,窑炉彻底建成,行家也把详细的操作流程讲了,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就是对工人们进行了很好的培训,并且亲自指导了首炉开炉。
作为庆贺,庄重信出面,在乡里最好的饭店摆了一桌酒席,感谢沈绚丽和她带來的行家,还特意把供销社老刘请了过來,要他一定要保证炼焦的烟煤供应。
马小乐很高兴,总归算是一桩大事又完成了,端起酒杯一通豪饮,结果有点多了,还好,沒有大醉。
酒席结束,一行人簇拥着离开了饭店,沈绚娜和行家照旧到乡招待所去住。
进了乡政府大院,沈绚娜找了个机会悄悄对马小乐说道:“马小乐,明天我就走了,晚上陪我说会话,”
马小乐连连点头,说求之不得。
沈绚丽所谓的说话,只是两人在招待所房间里的一项活动,另一项不用说,就是拥抱了,沈绚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拥抱的男人,可以让她真切地感受自己是女人了,怎么会轻易放过。
拥抱进入第二次,顺畅多了,一切似乎是流水般自然,可不同的是,马小乐的心情起了变化,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开始不安分,开始蠢蠢欲动,隔着衣服的抚摸加剧了。
“马小乐,别乱动,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沈绚娜和马小乐依偎在床上,轻轻地说。
“我不乱动,”马小乐嘿嘿地笑着,“我很正规地动,”
“真淘,”沈绚丽抬手捏了马小乐的鼻子,“别让我犯恶心哪,”
“行,”马小乐回答得很干脆,可是手沒停,动得也很干脆,可是老是手动能行么,马小乐舔了舔干干嘴唇,让沈绚丽看到了,“要喝水吗,”
马小乐摇摇头,说不渴,沈绚丽说她下去弄点水给他湿润下嘴唇吧,马小乐犹豫了下,说湿润嘴唇可以,不过不用下去倒水。
“还有别的法子,”沈绚丽柔柔地说。
“当然有,”马小乐说完,就凶猛地低下了头,沈绚丽甚至都沒來得及呼一声,嘴巴就被堵住了。
反抗,使劲的反抗,但无济于事,马小乐紧紧地贴住了沈绚丽,让她的反抗都变成了徒劳。
好一会,沈绚丽突然不动了,很安静,马小乐心头一动,莫非沈绚丽的心窍开通了,那毛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