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安排好之后,苏彦便离开了军营,事情虽然结束,但还有许多问題需要解决。
郭文熙已经回到了郡守府中,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耸人听闻,与自己明争暗斗多年的江陵主将竟然意欲叛变,幸亏苏彦及时揭穿他的阴谋,将其击杀,不然如果真让崔达成功了,那江陵必然不保,其他的不用说,自己的小命肯定会丢。
郭文熙在正堂里紧张地來回走动,军队正要哗变,虽然苏彦已经去镇压了,但郭文熙还是放心不下,不时朝门口张望着。
“苏校尉到,”
门口传來的一声通报骤然将郭文熙惊醒,而后直接朝门口跑了过去,再沒有一点一城之主应有的威严。
“怎么样,”郭文熙一把拉住苏彦的衣袖,神色紧张。
“大人放心,卑职已经将哗变镇压,此刻我的属下正在恢复军营的秩序,”
“那就好,那就好…”郭文熙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如果哗变镇压不下來,那后果丝毫不亚于崔达叛变,“苏校尉真乃当世英杰,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作为,不但识破那崔达的奸计,将其斩杀,还镇压哗变,本官真不知该如何谢你了,”
“大人客气了,这乃是卑职分内之事,”苏彦客气了一番,连称不敢。
“來,别在站着了,我们进去说,來人,看茶,”郭文熙极为热情地拉着苏彦朝正堂中走去,笑容满面。
不知为何,当苏彦看到郭文熙热情笑容的时候忍不住想起刚才崔达对他评语,笑里藏刀,虽然不知道到底指什么,但苏彦还是暗暗留了个心思。
“苏校尉这次揭破阴谋,镇压叛乱,实在是大功一件,我一定要行书一封,为您庆功,”郭文熙心情很是高兴,说起了为苏彦请功的事。
“请功倒也不用急,大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还在面临着一个大危机,甚至比崔达的事情还要严重,”
“什么,”郭文熙拿着茶杯的忍不住一抖,差点倒自己一身。
“城外的空桑军队,先前空桑并不全力攻城是因为崔达的缘故,有他这个内应破城也会很轻松,但如此崔达已死,如果让空桑知道,他们便不会再留手,必然全力攻城,我们兵少将寡,而且经过了这么一件事,元力大伤,很难挡住空桑的攻势,”苏彦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崔达并不多么重要,重要的是怎么退城外之敌。
“哎呀,你看我,怎么忘了这茬,那…那该如何呢,”郭文熙吓了一跳,脸色再度苦了起來,他可能在做官上有一套,但在作战却是一窍不通,只能请教苏彦。
“我倒有一计,可以破城外之敌,”苏彦顿了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噢,校尉快说,什么办法,”郭文熙顿时來了精神,急忙问道。
“办法虽说有,但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崔达已死,谁來统率这江陵军呢,”苏彦提出了个这个问題,而后神色平静地拿起茶杯來,等着郭文熙的结果,其实很明显,崔达身死,手里的校尉非死即关,现在在这江陵中威望最高的无疑是苏彦,但这事却不能自己说出來,所以苏彦说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