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那我去看看,”
一个时辰后,赵擎苍便回來了,再度撩帐而入,这次的神色比先前还要诡异,圆睁着眼睛,嘴巴微微张着,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前方斥候回报,说刚才天水城城门打开,两骑快马往辽州方向去了,”
“噢,”
“我说将军您别老噢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您给说说啊,”赵擎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着苏彦一直在这卖关子,真的快把他给急死,心里也是痒痒的,好奇不已。
“我们前些不是刚说过吗,要让天水城自己去求援,你自己想想,”
苏彦看着赵擎苍的样子实在好笑,便开口问道。
赵擎苍听了这则是皱起眉头细细想了起來,过了一会儿便说道:“这我知道,可您是怎么让他去求援的呢,”
“很简单,我用法力将三支弩箭射入了天水城中,上面各有一张纸条,说你们继续潜伏,我们援军快到,到时候里应外合破城,而这些纸条不管用什么方式,肯定会落入他们高层的耳中,让他们知道我们还有外援,产生恐慌,从而前去求援,”
“他们也不是傻子,如果从路上捡到恐怕不会轻易相信吧,”
“那当然,这也是凭运气,看它以什么方式落入对方的耳朵,”苏彦很干脆的说道,但如果当知道他的纸条碰巧让一个人捡到,再很碰巧落入对方的巡逻队的手中,最大限度的利用了纸条,那他恐怕会大笑很久吧。
“如果对方不相信呢,”赵擎苍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題。
“那便给他加一剂猛药,”
“猛药,您指的是外面的援军,”
“对,”
“那话又回來了,您到底从哪里拉來的援军呢,”赵擎苍狐疑地看着苏彦,和公孙南一样,他知道现在己方的情况,基本不可能找到援军。
“你不觉得这两人眼前少了个人吗,”苏彦神秘地笑了笑。
“人,我想想,”赵擎苍眼睛微微眯起,而后皱着眉头想了起來,一盏茶的功夫后,他霍然转过头:“苏飞,”
“对,苏飞,”苏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在当天夜里便让苏飞离开了,但随同他离开的还有二千兵马,我让他绕到东面,然后在今天摆出援军的阵势,來诈对一诈,让他们不相信也得相信,”
“那也不对,苏飞仅仅带走了二千兵马,可从那阵势上來看足足有一万人呐,”
“真笨,既然是演戏那不得把戏演戏演得逼真点吗,前面的是正规兵马,后面则是拉來的普通百姓,随便套上点衣服,演给对方看而已,”
“我的天…”赵擎苍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而后看向苏彦的目光越來越诡异,感觉这个人已经不像是人类了:“这是不是有点无耻了,”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兵不厌诈,哈哈,”苏彦朗声笑道,而后上前拍了拍赵擎苍的肩膀:“虚虚实实而已,学着点,”
“对了,派斥候出去日夜监视天水城,如果再有信使出來直接拦住,以免对方发觉了破绽,”
“遵命,”
赵擎苍肃然一礼后,便转身离开了营帐。
……
……
辽州城外,硝烟弥漫,战火连天,连续的大战几乎让城外的战场上堆满了尸体,断臂残肢遍地可见,如果不是双方有时候还简直的打扫一下战场,恐怕这时候已经是一处真正的人间地狱了。
这里已经成了一个绞肉机,鲜血染红了大地,此刻已经成了暗红色,汇成了一道道溪流,流淌向四面八方,让人作呕。
两个身影站在辽州城的城头之上,俯视着下面的战场,神色黯然,均是沉默不语,正是李天扬和杨远。
“情况怎么样了,”
许久后,李天扬才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城中部队已经战死两万余,重伤近万,外面陆续來援的军队死伤不计,”
杨远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颓然。
“看來我们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卑职会为辽州城战至最后一刻,相信这城中三万士兵也是这么想的,”
杨远神色坚毅,目光骤然变得明亮起來。
“别这么说,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实在守不了,我们便带人退去,再寻他路,上面的事我会顶着,不会让你们承担这些的,”
李天扬拍了拍杨远的肩膀,怅然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