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口中一阵响动,却是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可这乱七八糟的东西袁术完全没听清楚,那人也是焦急,脑筋一转,连忙递上一封书信。
“无耻之人,缚颈等死!”八个暗红色的大字跃然纸上,袁术气得浑身发抖,随后心中一惊,这么说,曹操与刘备暂时放下成见,共谋与我?这可如何是好?
想起还在耳边萦绕的阎象的劝诫,不由眼前一亮,大喝:“来人,速速待阎象前来见我!”
阎象刚刚盘膝在牢中坐下,连屁股都还没做热,几乎是狱卒刚刚将牢门锁上,便有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打打开牢门,架起他就走,一头雾水的阎象在见道袁术之后,心中略一思索,猜出了袁术的用意,不由冷笑,这报应,来的实在是快!
袁术烦闷不已,也没有赔罪的意思,一挥手,道:“坐下说吧。”
阎象一阵无语,但转念一想,只要他能听我劝告,未尝没有一条生路!不由按耐住心中不满,道:“敢问主公,可是被我言中?四方来攻?”
袁术点点头,闭上了双目,仿佛在思量对策。
“不怕!”阎象见袁术消沉无比,不由夸大了口气,试图激起他的信心,若是此时他在惧战,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哦?”袁术惊奇万分,此时攻来的三方都是不可小视的劲敌,以一敌三,阎象居然如此自信?“爱卿有何良策?速速说来!”
“早在主公称帝之时,我便料到有此一日,早已坐下准备,我*思夜想,定下两策!其一便是屯兵颖水,依仗天险严防死守,只需拖住些许时日,便可无虞!”阎象思索着,这第一册现下已然不成,但还是说了出来。
“为何?”袁术不解。
“主公盘踞颖水以南,接壤之敌不外乎是曹操,刘备与那乔玄,只消挡住他们势在必得的凶猛进攻,让他们不得寸进,待西北两方反应过来,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两面夹击的时机,到时后院起火,便能逼得他们不得不回军自保,主公当可安枕无忧!”阎象说着摇了摇头,道:“可眼下大军压境,先机已失,再调度兵马,胜算不大!”
袁术点了点头,道:“那还有一策?”
“祸水东流!”阎象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
“祸水东流?”袁术细细思量一番,道:“可是江东?”
“正是!”阎象起身,走到厅内地图之前,指着江东道:“那孙策从主公这里要了4000兵马,看似不多,但凭他父亲孙坚在江东打下的名望,此时江东只怕大势已成!来日羽翼丰满,怕是也要对主公不利!不若我等舍了寿春,直接退守九江!一来敌进我退,可以拖延些许时日,二来可以在占地利,以长江而守,定然不失!将这偌大的扬州空出来!组委战场,让他们争去!只要我等手中兵马还在,来日取回来便是!”
“这?”袁术犹豫了,他失去了整个豫州,甚至还搭上了半个荆州,全然化作了乔子佑的地盘,眼下这最后的半个扬州实在是舍不得,不由迟疑了。
“主公!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地得失,算不得什么,主公不妨将目光放长远一些!”阎象一手在面前的地图上一圈,将袁术占据的地盘比划了一下,道:“乔曹刘三家,早有嫌隙,主公这一退,空出了偌大的扬州境地,那么光是如何分派,便可让他们争的头破血流!再者主公这一避,等若大开江东门户,也可压制孙策的发展,可谓一举三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阎象一把将整张地图抓在手中,眼中闪耀着火热的光芒:“留得青山在!他日席卷天下!还有希望!”
袁术似乎被阎象的壮志缩感染,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大喝:“好!就行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