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心下一沉,道:“可是有人唆使?并非出自你的本意?”
张绣对于赵云为他想好的说辞不屑一顾,小师弟还是如此幼稚,此等自欺欺人的说法,说出去又能起什么作用?做了便是做了,难道推卸责任今日ni主公乔玄就能不来打我?
见张绣不语,赵云心中泛起一丝希望,道:“大师兄,若真是如此,你便直言,只要交出献策那人,再降我主公,我敢保证!定保你周全!”
“哈哈哈哈!”张张绣猛然大笑,道:“此事无人唆使!就是我张绣之谋!我为何要解释?又凭什么要对你解释?这乱世!靠的不是一张巧舌能黄的利嘴!而是拳头!若我拳头比你硬,打的过你!那么,我说的一切!就是至理名言!”望着城下不足万数的士卒,张绣心间猛然爆发出一股自信,指着身旁熙熙攘攘的手下,豪迈的道:“至于降你?凭什么?就凭你身后那不足一万的手下?还是凭你那号称万军莫敌的主公乔玄?我告诉你!赵云,今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问问我手下一众儿郎!可愿降你?!”
“哈哈哈哈!”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城头无数士卒纷纷发笑,南阳一战己方毫发无伤,此事数万大军早有防备,随时提防着乔玄的反扑,原本以为会有大军压境,谁知只是来了区区不足一万的人马,就叫嚣着让我们投降?笑话!若是就此投降,还有何颜面自称百战之师?当世精锐?
赵云脸色赤红,张绣这赤.裸裸的挑衅已然没有再顾同门之义,当即喝道:“好!那你可敢与我一战?”
张绣脸上的笑意尽数退去,双目圆凳,吼道:“有何不敢?早在山上,师父就说我不如你!我不信!我学艺多年!又岂是你区区数年就能赶上的?世人都说你赵子龙天下第二,仅在乔子佑之下,,今日我就要教他们知晓,枪神童渊门下最强的,还是我张绣!天下最强之名!我张绣一样可以拿下!”
赵云转身后退,一语不发,静静的等在城前,脑海中浮现着在师傅门下学艺的一幕一幕。
“小师弟!这一万下直刺是每日必不可少的修炼,不要埋怨师父,这不是作无用功,不但能锻炼你枪法的精准,还能锻炼臂力,长此以往,磁能打下基础,休息更强大的枪法!师兄我已经连续五年不曾间断了,你摸摸,我着手臂,结实吧!”
“嘿嘿,小师弟,你看这是什么!?师兄此次下山,见路边有糖葫芦卖,知道你嘴馋,特地给你买回来的,你可不要跟师傅说哦,否则我又奥遭殃。”
“哎呀,轻一点,都说了叫你藏好了,怎么还是让师傅发现了?这下可好,从明日起的每日要直刺两万次了,那我每日光直刺就行了,旁事也不用再做了!”
“小师弟,师兄要下山了,师傅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我的了,我要去投靠我叔父,他在凉州当官,以我一身武艺,一定能混出一番名堂,他日若是你也出师了,一定要来找我,你我兄弟二人一起辅佐我叔父,在边疆杀的蛮夷不敢寸进!”
往事如潮,师兄的音容笑貌不断浮现脑海,赵云神色莫名,一股悲凉的情绪蔓延开来。
为何世事无常?我又敬又爱的大师兄为何要是毒害我心中人儿的罪魁祸首?这边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吧?
南阳城前,一如既往的红衣银枪,昔日那张笑脸赫然挂满严霜,赵云心头一凛,来了!
望着昔日需要自己多加照顾的小毛孩如今气势凛凛的横枪立马拦在自己身前,张绣心中无比纠结,一股无奈夹杂着不甘以及不忿的情绪涌上心间。
是的!不忿!凭什么?我张绣才是童渊的大弟子!跟随他最久的人!为何师父总是说子龙才是他衣钵的最佳传人?我哪里比不上他?是我不够刻苦?还是我天资不足?不!不是的!只是师父他偏心!
我张绣从军多年,尚未打下赫赫名声,为何你赵云你出来就名震天下?我不如你?笑话!你只是运气比我好了而已!
若不是遵从叔父命令,镇守西凉!虎牢关前定有属于我张绣的传说!
错过了如此之多!今日老天开眼!给了我站在世人面前的机会!那么!我就要好好把握!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张绣!让我张秀之名响彻天下!
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小师弟,莫要怪我!今日,你便作为我名震天下的踏脚石吧!
让我看看,那偏心的师父藏了什么招数没有教给我!你又能在我手下抵挡多少回合?!
“喝!”胯下战马猛然加速,一往无前的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