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说,不说我便杀了你。”像来自地狱的阎罗,浑身散发狠绝的萧杀之气,他的剑割得云湘衣好疼。
云湘衣暗暗叫苦,不是她不说好吧,是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她说不出话,她的嗓子还没好。
他冷冷看了云湘衣一眼,不躲不逃不求饶,明明害怕到颤抖,眼里却荡着不畏惧的眼神,他嘴角勾起趣味的笑。
云湘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她感觉脖子上锋利寒意正在褪下。云湘衣眼角睨到他左手的暗红。是血,却已经干凅。
云湘衣爬起来冲上去想要看看他的伤,还没靠近就被一股内力弹开,“滚!”
僵在原地,云湘衣看着那男人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院里连一滩血迹都没有,只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证明着刚刚发生事的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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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衣,你又是去哪里受的伤,这伤口再深点你就不用小爷我替你治这哑疾了”欧阳一边为云湘衣包扎伤口,一边咆哮。
咦,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这厮是在关心她吗?云湘衣在心里打着问号。这几日的相处早让云湘衣不被欧阳凌俊谦恭的外表迷惑。
“你不知道受伤会流血吗?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血比命值钱?”果然欧阳凌俊就是个变态,什么叫血比命值钱?
原本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血色,不是因为欧阳凌俊的药有多好,云湘衣是被气的,大吸几口冷气,云湘衣终于把心情平复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和纸写道;你喂了我那么多毒药,我的嗓子到底能不能好?
欧阳凌俊一眼扫过云湘衣递过来的纸,锁眉沉思了半天才开口说:“你骨脉奇特,被洞穿肩胛骨是大伤却在短短时日里就大愈,已是匪夷所思。”这会儿的欧阳凌俊还是有点医者的样子,云湘衣也听的专心。
“你体内本就积着一股药物,那是化功散不知为何却没有发挥它的效用,只是沉淀在你体内,堵住了你的经脉,却又护着你的内力没有消散。”
靠,她什么时候被喂了化功散,她怎么不知道?不会是刚入倩楼晕死那会儿吧?她就说为什么会原主的十八般武艺,唯独不会武功狠是蹊跷,原来问题在这里啊,许是花麼麼当时怕她‘作死’才给下的药。
云湘衣有些愤怒,急急在纸上催促欧阳凌俊快点继续说。
欧阳凌俊只是淡淡蹙眉还是继续说道,“你喝的毒药本不是只让你发不出声音这么简单,这药叫‘蠛生’,是一种虫草,喝了它按理你的喉咙乃至舌头都应该烂掉才是,而不是只是嗓子哑了!所有我想,你身体肯定能减弱毒性,把伤害降至最小。”说累了,欧阳凌俊端起茶杯,慢慢酌饮。
渴的要命还在浅偿慢酌,不怕渴死?云湘衣差点就把这写出来了,还好忍住了。快笔写下:所以你这几天喂我的都是毒药?
欧阳凌俊帅气的点头,没想到这丫头不傻啊!快速逃离,云湘衣不高兴可是会向他砸东西的,砸到他还好,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云湘衣也真是醉了,她没力气去追那逃离的人,喝了这么多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死,会有什么后遗症。
云湘衣轻叹一口气,这南安王府的果然都是心如毒蝎,没有想到当时喝的毒药这么恐怖,她能说她命好吗?只是失了声,舌头和喉咙也都好好地没有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