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了解古家的情况，有些东西不是这么好说的，古家有家谱，有家族教育论，还有非常苛刻家族规矩，琼灵生的孩子必须姓古，你知道吗？不管她生了几个，那都是姓古，等于我是没有后代的，你明白吗？”

天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激动地说着自己心中的委屈。古家是好，可他终究不是古家人，不流古家人的血。他在古家终究是个外人，就拿古晨熙对自己的不信任就可以看出来，而且他作为父亲，孩子却不能跟自己姓，这算什么，他不是吃软饭的，他有能力干出自己的事业，有能力养好自己的孩子。

古家的很多家族规矩，很排外，根本就不是他能接受的。

“那又怎么样？”程子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嘴角浮现了一抹凄美的笑容。

“昊儿……你知道吗？”她抚着自己的胸口，目光却望着墙壁上那一幅看起来很和谐的家庭油画。

“妈妈其实20年前就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还有一个私生子，妈妈那时候很想离婚，每晚以泪洗面，可是那些都没有用，所有的东西没法改变，为了给你正常的家庭，让你有爸爸，有父爱，妈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爸爸下班回家，妈妈还要强颜欢笑，甚至天晟来了，叫我阿姨，我还要回应他，拿玩具给他玩，那种感觉，就像别人往我的伤口上撒盐一样。”

程子燕咳嗽了两声，眨着眼睛，终究还是没把眼泪眨回去，她抽泣了一下，省了一下鼻子，接着道：“你秦阿姨那个时候带着天晟住在新jia坡，你爸爸每隔两个月会去看他们一次，我都当做不知道，可是你秦阿姨受不了了，她不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她也在为自己孩子争取一个健康的家庭，就因为那样，我和你秦阿姨闹了将近10年，最后妈妈遍体鳞伤，输了，输了丈夫，输了一切，让你也没有一个完好的家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