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身,理都不理安王转身就走了。
紫幽一看,暗自摇摇头。知道王爷如果不把他身边的女人处置干净,王妃绝不可能回头。王爷又是道歉,又是悔过,却没做到点子上,这二人之间的问题,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
紫幽看着满脸尴尬难过失望的王爷,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有了孩子以后,就更加孝敬王妃了。她知道生养个孩子,大人要付出太多的辛劳,而王妃就更可怜,儿子二岁就被迫送去峨眉,每一次回来都面临谋害,受伤了,她都不能到身边看一眼。
后来她告诉紫幽:“就是凌儿的替身在帝都,我都整日里提心吊胆,害怕他被谋害。那个孩子,我几乎把他当着了真正的凌儿去疼爱,我觉得对不起他,那也是条生命。所以,他每次回到裴城,我都实心实意地待他,不愿意他出意外。那种备受煎熬,担惊受怕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紫幽一想到这,就觉得安王不可饶恕;可是看到他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又不忍心。看得出,安王现在对待上官凌然和王妃,还有刚刚看见小宝贝之时,披露出的情感,她看得出是真实的,而不是伪装出来的。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但是,紫幽感觉他现在又有些矫枉过正,因为对不起王妃,现在对以前不太重视的宁侧妃及孩子,也关心起来,这等于再一次伤害了王妃。
紫幽觉得自己心情矛盾,安王的行为和内心想法更是矛盾。捉摸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她一个做儿媳妇的,总不能对老公公说:“父王,你要想让母妃回心转意,你必须处理了宁侧妃和她的孩子。”
这话说出去,几乎所有人都会骂王妃善嫉、狠毒。她要求上官凌然一心一意,都无法被人理解,何况王妃?
这件事情,就得王爷自己去领悟,否则她说出来,就是别人不议论王妃,也说明安王对王妃的感情,不是太坚贞。以后再出现苏梅这样的人物,他们的感情,还会出问题。
王爷这次可是没少送给宝贝们好东西,光
是镶嵌了各种宝石的一对金锁,看那样子就价值不菲。
还送了成箱的各种上好动物毛皮,还有名人字画,以及地契。
宁侧妃和上官皓染、上官莹琇也送了礼物。宁侧妃城府较深,看着宝宝,露出满脸的喜爱之色,问紫幽:“世子妃,我可以抱抱世孙和郡君吗?”
紫幽笑眯眯地回答:“他们认生,没看着尿了王爷一身吗?侧妃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抱吧。”
宁侧妃没想到紫幽会同意她抱孩子。原想着,她肯定会拒绝,那到时候,可就怨不得她对孩子不亲近,王爷看着,只会称赞她做事贤惠得体;可是紫幽这么一说,她要是不抱孩子,很明显,就是她嫌弃孩子了。
可是,她压根就不想抱这两个孩子,羡慕妒忌恨都来不及呢!如果可以,真想弄死他们,让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伤心欲绝跟着去了,好把世子之位让出来。
她手里就握着毒药,只要孩子吃了一点,就能要他们的命,可是,她不敢冒险,苏梅就是因为太过大意,而失去了一切。
慕紫幽可是精通医术的,一下子就能发现问题,她不能拿着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两个孩子的命。
一瞬间,宁侧妃就动了好几个念头,可是最终还是笑了笑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们急匆匆过来看孩子,还没梳洗,身上不太干净,别把孩子弄脏了,等梳洗过了,再来抱他们吧。”
上官皓染和宁侧妃一样,眼里的阴毒一闪而过,然后就笑着恭喜上官凌然:“恭喜大哥为人父了!我成为叔叔,真开心呢。”
边说,边笑眯眯不着痕迹地看了紫幽一眼,低下头将眼里的惊艳掩藏了起来。
生了孩子的紫幽,比没生孩子之前,似乎还要美丽。一如既往的淡雅动人,发上没有复杂的饰品,只簪了一只碧玉簪。穿着翡翠琵琶襟缎袄,同色烟罗绮云裙,外罩一件薄纱罩衣,使得那翠色看起来有几分朦胧,却反而增添了一抹动人之色。纵使妆容素淡,可碧玉簪上面垂下的翡翠珠子耳边轻轻摇弋,衬托得一张多了丝母亲慈爱光辉的玉颜流光溢彩。淡淡一笑之间,竟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面对这样的绝色娇艳,上官莹琇和徐雅莞妒火中烧,握紧的拳头紧了又紧,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两人的心机,倒是不如宁侧妃和上官皓染深沉,目光里的怨恨、妒忌、阴狠,就如毒牙一般若隐若现。
徐雅莞看起来过的很不好,化了浓浓的妆,可是仍然能看出面容的憔悴,身形暴瘦,颧骨和锁骨突出,本来就很大的杏眼,如今更是大得吓人,再加上目光阴森,看着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紫幽见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善,于是慵懒地一笑,“徐姨娘身体不好吗?怎么瘦成了这样?啊,现在不能这么叫你了,还是叫你徐小姐。。。。。。好像也不对呢。这可真是麻烦。。。。。。”
徐雅莞一听,气的差不点厥过去!可是,她现在可不敢再跟紫幽硬抗,只好委委屈屈地看向了王爷。
可是,王爷现在满心满眼都看着那两个可爱的小宝贝,压根就没心思注意别人。
再说就是听见了,他也不会为了徐雅莞去责怪儿媳妇。不为别的,就因为有一次徐雅莞在花园里毒打自己的丫鬟小荷,没成想被在假山后面的安王看见了,见她拿着纳鞋底的粗针,朝着小荷身体里扎,安王当时就不满地呵斥她:“雅莞,她虽是奴仆,可也是人,犯了错,你责打她一顿就是,怎么能用这么阴狠的手段对待她?”
安王完全没想到在他面前乖巧温柔的小女子,狠毒起来会那么吓人,也没想到她原本俊美的容颜,狰狞起来会那么丑陋,那以后,对她就不像之前那样关爱有加了。
本来安王对把她嫁给上官离染做妾,而毁了她的一生,还感到有点愧疚,经过这件事以后,再仔细观察她的一些言行,就越来越失望了。
何况今天紫幽今天的态度,让他很是满意,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所以,说什么他都不会因为一个引他失望的、寄养在安王府的孤女,来得罪能给他带来希望,并为他生了继承人的儿媳妇,徐雅莞这口窝囊气只能受着了。
安王没说什么,可是上官莹琇却忍不住了。对着紫幽带着教训的语气指责道:“大嫂,雅莞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要再落井下石了!你不是女神的后代吗?心地怎么一点都不慈悲?”
紫幽看着眼前这位穿着一件大红撒金纹黑貂毛滚边短袄,配上葱绿盘金彩绣绵裙,未过及笄,便脱了稚气,显出妩媚妖娆之态,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正义凛然,高高在上模样的小丫头,轻蔑地笑了,“妹妹是在教训我吗?”
宁侧妃一听,知道坏了,连忙推了上官莹琇一把,“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大嫂说话,纵使你大嫂说的不对,也轮不到你来劝告,快些给你大嫂道歉!”
上官莹琇从上官莹洁、上官莹钰不在了,加上安王开始把她当女儿疼爱,最主要的是,太子还睡了她,于是,颇有些翻身农奴把歌唱,不知天高地
厚,以为自己已经成了太子妃的意思。
竟然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辩解道:“我为什么要道歉?难道我说错了吗?大嫂本来就不该那么对待雅莞姐吗?”
“哦?”紫幽一点都没生气,不慌不忙地问道:“那你告诉我,我对待你的雅莞姐,哪里不对?”
“你不该那么说她!”上官莹琇理直气壮地喊道:“她已经守寡了,你还嘲讽她。。。。。。”
说到这,上官莹琇说不出来了,因为紫幽的每一句话,听起来确实是在嘲讽她,可是从字面上看,却挑不出什么错来。
紫幽见状,微微笑道:“妹妹一回来,就在这挑拨我和徐雅莞的关系吗?我明明问她身体好不好,你却非要指责我落井下石。你什么意思?何况在这王府,我是世子妃,是你大嫂,即使我有错,有母妃在,轮得到你这个侧妃所生的庶妹教训我么?还有,徐雅莞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是谋反罪人上官离染的小妾。之所以没把她处死,是因为王爷念在她父亲是阵亡将士的份上,留了她一命,她虽罪不该死,可是你一口一个雅莞姐,还说她可怜,你什么意思?你在同情谋反罪人的家眷吗?说出去整个安王府,都要为你的无知陪葬!难怪皇上只封你为县主,连个郡主都不册封,皇上还真是英明。”
一番话说完,不仅宁侧妃白了脸色,就连安王都是一惊!
说实话,正如紫幽所说,徐雅莞当初确实要被处死的,是他在宣武帝那里反复求情:“皇兄,她虽是上官离染的小妾,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上官离染和苏梅对她并不好。而且臣弟对她的父亲许诺过,要照顾她一辈子,皇兄,臣弟求您,饶了她一命吧?”
宣武帝本来不同意,还是紫幽说了句:“皇上,徐雅莞好歹也是北路军阵亡将士留下的孤女,杀了她会寒了北路军将士们的心的。留她一命,可以让将士们牢记皇上的恩德。”
因为紫幽的一句话,皇上才留了她一命。
当然紫幽留她一命,并不是可怜她,而是想查出她身后的那个人,这点安王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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