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拓怔怔看着金朵朵，这还是金朵朵第一次对他说成年人才应该听的话题。

她是在向他承认，周玉就是燕王吗？

曾经作为燕后的金朵朵是怎么样的。

墨玉拓伸了伸手，嘴角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他的手还没有拿起，就已经放下了。

他果然没有资格么。

她的过去他不曾参与，以后的日子却也不想袖手旁观。

只是，他也知道，他对她的守护，只能是如同母亲那样的守护。

伦理的纽带，他们之间……注定是一场错过。

“如果……我是大人，皇婶是不是会更依靠我一些？”墨玉拓怔怔看着金朵朵，期待的眼神。

金朵朵愣住了，那眼神她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不可能。

也，不能。

不说墨玉拓是她的皇侄，就是墨玉拓设计杀了墨玉邪，她的心里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一切的原谅不过是因为这个世界她不想去破坏，这是墨玉邪打下的江山。

那是墨玉拓要寻求的死亡。

可……

这并不代表她一点点都不在乎。

她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少年一样的男孩，其实是个恶魔一般的王者呢。

“也许吧。”金朵朵努力让自己稍微平和一些，“可，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如果么？”

墨玉拓手紧紧握成拳头，嘴角微微抿着，良久，露出一个微笑。

“我明白了皇婶。我会放了周玉。我不想让皇婶觉得欠他更多，这件事情就是我生气做的，所以皇婶不用对他感觉到愧疚。这一切都是朕的偏执。”

墨玉拓说完，笑了笑，退后。

金朵朵微微地咧了咧嘴，露出灿烂的笑容，“好，谢谢了，玉拓。”

说完，金朵朵离开了乾清宫。

看到消失的身影，墨玉拓笑了，眼泪花儿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

笑得太过大声，很快引起了王公公的惊慌。

“陛下，你怎么了？”

“陛下，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么？”

……

墨玉拓擦着自己的眼泪，满眼的悲凉，“王公公，皇婶她来找我，果然是因为周玉这个男人呢。每次，也只是有事的时候她才会想起朕。总是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转身就走。在她的眼里，朕就应该是予取予求的吗？”

王公公的脸色变了一下，“皇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

“不……”墨玉拓坚定道：“我很愿意，我很高兴皇婶能找我。只是，有些失望，为什么只是有事情的时候皇婶才会想到我呢？如果不是因为必须要见面，是不是就不会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