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尤其云逍遥和卢真清，他们更难接受这个交换，都被上官宝儿这话说得有些难受。

要知道功法本身很关键，但再怎么珍贵也被固定住修炼形式了，而原始的神韵意识波动更关键，因为这种神韵意识具有极大可塑性，不一定非得按照固定模式修炼，自己体悟之后另外再创造也是一样。

在某种意义上，神通的本身没有神韵意识更关键，前者是固定的修炼功法，而后者则蕴藏更多奇妙之处，可以随意体悟的。

这就好似一本书，剧情被设定之后不管悲剧还是喜剧都不能更改，这是不能动的逻辑。而神韵意识则相当于大纲，具备极大可塑性，甚至可以在宏观上一览无余，对未来剧情随意勾勒，只要不跑出纸张就可以，相较之固定的剧情，大纲才是关键。

比如说漠月和小乌鸦等人都修炼了“苍天虚空大手印”，但是，对他们而言这只是功法，却没有风歌吟体会到的神韵意识。因为这是无法被外人体会的，也不具备再次重塑的可能，毕竟功法是被固定的修炼逻辑，而神韵意识则不同，那是可以继续发挥创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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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宝儿的话当然让人震惊，神韵意识是最珍贵的智慧之本，是无法用金钱等法宝衡量的，稍微懂一点修道知识的人都清楚。

这就好似造化天经一般，造化天经深奥绝伦，第一个体悟的人不管体悟到什么，哪怕是完整的功法，后人继续这功法修炼，也不可能突破第一个体悟之人的意识范围。

而一个新人再次观摩造化天经的话，就有可能在另一个角度突破前人的意识局限，而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修行功法，与其按照固定修炼逻辑不动，直接体悟神韵意识，那是完全不同的。

众人色变，风歌吟却淡然自如，他笑道：“上官师姐想法不小呢。”

“当然，要不条件你开，我尽量让你满意。”上官宝儿娇声道：“我很想知道你体悟的神韵内涵，听我师尊说，苍天虚空大手印神韵无双，是可以媲美造化剑经剑境意识的。听说之后我很惊讶，很想与你交换，如何？”

后面这句说的一点玩笑意味没有，是真的要换，只是她更坦诚，不似其他人那样想直接动手，透过博弈触发风歌吟的潜力而进行掠夺。

风朝阳脸色也有些难看，当初歌吟将意识波动拿出来之后，只有师尊知晓，后来的功法被设置了，大家修炼的功法都是元上真人整理出来的，与原来风歌吟体悟的意识会稍有差异，众人哪怕得到极大实惠，但与意识波动的本来面目也稍有不同，这是没办法弥补的遗憾，毕竟，很多意识波动风歌吟自己也未必就说的清楚，这与他所在剑境有直接关系，但上官宝儿这话简直是直接管风歌吟要最珍贵的意识波动，与功法还是有极大区别的，他当然有些难以接受。

梵仙妮美瞳闪过一丝异样，修为到她这个境地当然清楚什么是神韵意识，那可是比功法本身更贵重的东西。

神韵意识可以推演出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功法，但不可能在功法之中推导出神韵意识，这是基本常识，她懂的。

“这个……”风歌吟拉长声，一副正在考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