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或许只是路婷的一个计谋而已,而恰好对准了思凉的药。
思凉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变得惨白惨白,连番的痛苦折磨已经快让她不成人形了。
下一秒,傅其深附身紧紧抱住了思凉瘦弱不堪的身体,他抵住她的肩膀,开口话语隐忍深情:“我不管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是我的小家伙。和十五年前一样,当初我不会扔下你,现在也不会。思凉,不怕。”
傅其深的话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从前他是不会这么直白地对温思凉说出这些话的,毕竟傅其深年纪比她长那么多,心中的顾虑和思虑也会更多一些。成熟的男人,就算深情也会隐忍。
但是现在,他却像是一个担心思凉溜走的孩子一样,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离开。
思凉的心颤抖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没有推开傅其深,反倒是依靠在他的肩膀上,痛苦抽噎。
傍晚,黎晚来医院探望了思凉。
这段时间黎晚因为那起医患事故被停职了,她一个人留在白家,白子阳每晚都不回家,在听说了思凉的事情之后她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思凉见到黎晚之后才是整个人全部崩溃了。
她将苏路婷所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黎晚,黎晚也被震惊了,但是她比思凉到底是年长有经验一些,她蹙了一下眉心开口:“如果你想要确切知道跟傅其深有没有血缘关系的话,直接做个检查不就得了吗?何必再去从苏玉芬的口中挖出消息来?”
思凉心底咯噔了一声:“但是……傅其深毕竟是公众人物,如果被人知道他在跟我做血缘关系的鉴定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少的波折。”
思凉暗自咬了咬牙,脸色凝重。
“让我来做吧。我以前也在学校的时候学过鉴定的方法,但是我没有鉴定证书,所以只能够借助医院的仪器秘密进行。”黎晚看着思凉开口。
思凉心底却是咯噔了一下:“晚晚姐……可是,如果被医院发现的话,你是要被开除的啊。”
黎晚苦笑扯了扯嘴角:“反正我现在也是停职的状态,闲着也是闲着。况且,其实停职与否,开除与否,都只是白子阳一句话而已。白家人还不知道我发生了医患事故,如果他们知道,是绝对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黎晚开口有些晦涩。
思凉抿了抿唇:“那为什么不告诉白家?晚晚姐,你到底还要委曲求全多久?”
“或许……就像你说的,我还没撞到头破血流吧?”黎晚低头苦笑了一下,满眼尽是晦涩,“我还是对子阳抱着一点点的希望,或许是我太天真了,但是思凉,我真的……还想再试一试。”
就这样离开白子阳,真的不甘心。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不想要他的温柔全部给了别人,而她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想要的不多,只要白子阳把心底的位置给她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好了,不说我了。你有时间拔几根傅律师的头发给我,再给我几根你的头发,不出两天的时间就可以检验出来了。”黎晚起身,交代思凉,“这两年你可千万别激动。我看傅律师最近表现挺好的,我也不相信你们会是兄妹。那也太狗血了点吧?所以放宽心,等我的好消息。”
思凉点了点头,黎晚说的没错,这段时间,她只能冷静。
深夜,白家。
当黎晚回到白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她从医院出来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外面溜达了几圈。
要是每天再这样呆在家里的话,她真的会觉得自己嫁给的是这幢房子,而不是白子阳。
自从结婚之后,白子阳就再也没有回来睡过,估计……都是在陆迟迟那边过夜的吧?
黎晚想到这里,心脏有些抽搐。
就算她再怎么善良,作为一个女人是怎么也不会受得了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每夜睡在一起,还恩恩爱爱出现在她面前的。
用思凉的话来形容白子阳,那就是渣男中的极品。
黎晚想到这里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推开了白家客厅的大门。
但是甫一打开门,她略微惊了一下。因为今天客厅的灯是开着的,而且门口放着一双白子阳的鞋子。
黎晚心底略微惊喜了一下,他今晚回来了?
她换下鞋匆匆忙忙想要上楼去找白子阳,告诉他今天早上她熬了绿豆汤,晚上他回来了就刚好可以喝冰镇绿豆汤了。
原本已经变得越来越乏味的心在那么一瞬间略微雀跃了一下,仿佛像是一个少女一般,她嘴角都勾了起来。
她来到主卧,也就是两个人的那间新房,白子阳一个晚上都没有住过的地方。
还没推开门,她隐隐约约听见了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黎晚也没有多想,权当做是白子阳在里面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