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傅其深想起点点的时候,他的脸色便会变得温和些许。
思凉伸手掸去了高跟鞋上的灰尘,冷哼起身:“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靠着你养大的十一岁小孩了。傅先生对我尽的义务也该到头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采访开始吧。”
傅其深见思凉态度冷漠如斯,一副非要公事公办的样子,便沉声开口:“温记者的记性看来不大好。我说过,陪我睡一晚,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
傅其深邪魅的目光显得有些戏谑。思凉的心底不禁紧缩了一下。
“我的身体原来这么值钱,都值一场几千万的采访了。”思凉冷冷哼了一声。
“刚才那个女人挑起了我的火,你知道的,男人一旦被挑起,就很难压抑。”傅其深伸手一把揽住思凉,附身在她脖颈处轻轻呵了两口气。
思凉厌恶地蹙眉:“她挑起的火,就让她来灭啊。”思凉故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然而她原本自以为嗔怒的目光,落入傅其深的眼中却变成了娇嗔。他原本还想花点时间和耐心跟她继续争辩一会的,反正也挺有意思,但是身体已经让他克制不住了。
他将思凉一把抱起,开口尽是邪魅:“能够灭火的,只有你。”
当思凉躺下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她即使跟傅其深有过一个孩子,但是两人之间的亲密也不过数次。现在整个房间里只有傅其深跟她,根本逃都逃不掉!
“傅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我们……”思凉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强行反抗是没有什么用的,于是连忙开口服软了。傅其深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然而下一秒,傅其深已经吻上了她嫣红的嘴唇。
“在这个时候还叫傅先生,怎么?是想让我好好惩罚你?”傅其深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肢。
思凉闻言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傅其深这个人极少会对女人说情话,因为对于他来说即使不需要情话也有女人会分涌而至送上门来。
两人之间氤氲着热气让思凉浑身也开始不适起来,她直直地看着傅其深:“我跟顾同快要结婚了。就算傅先生你一手遮天,但是也不能抢了别人合法的女人吧?”
思凉想要用顾同来浇灭傅其深的渴求。
但是很显然,他不吃这一套。下一秒,他立刻吻了上去。
“当初我拼命想要得到你爱我的时候,你把我践踏地一点尊严都没有。傅叔,是你把我变得不敢爱了……”思凉痛楚着双眸,双手紧紧攥住被角,“今晚之后,你让我该怎么去面对顾同……”
想到顾同,思凉心思除了愧疚之外别无其他。
顾同和傅其深不同,这么多年了,即使他想要,也会尊重思凉,绝对不会强行。五年的时间,他从不碰她。
傅其深闻言,将思凉的纤细葱白的手抬了起来,看到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沉声开口:“把戒指还给顾同,两清。”
他话语霸道,不容置喙。
“两清?我欠他那么多,就算用余生来还也换不清了……”思凉晦涩开口,神色痛楚。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就算心已经死的那么彻底,但是身体感知到他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迎上去。
真是下贱。思凉在心底啐了自己一句。
“那我欠你的余生,如果你离开了我该怎么还你?”傅其深的情话很动听。
思凉忽然掀开了被子起身走到窗前,窗帘的缝隙里都透出了东方的鱼肚白。
一夜折磨,她的腿有些发软站不稳。她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可以让她穿上的衣服,索性直接就这样不穿走进了洗手间。
当洗手间内传来淋浴的声音的时候,傅其深也起身,直接拨通了凌乔南的号码。
“联系张台长,让他把我的采访延迟。就说是我个人的原因,跟温思凉无关。”傅其深开口,听到凌乔南那边有女人的声音在大喊大叫,原本就挺轻松的心情变的更加不错了。
“阿南,你的房间有女人?”傅其深轻笑,因为凌乔南向来不碰女人。圈子里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喜欢女人了……
凌乔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拿着酒瓶在发酒疯的谈心,头疼的回应:“是保洁员。”
“哦,保洁员凌晨来清理?”傅其深轻笑一声也不等他回应直接收了线。
凌乔南真的是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思凉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站在窗前的傅其深的时候连忙别过了脸去。
因为他也没穿!
傅其深注意到思凉的举动轻笑大摇大摆上前:“什么都看过了,还装?”
然而思凉却一点心情都没有,推开傅其深蹙眉:“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可以开始采访了吗?”
傅其深没有告诉她已经通知了台长推迟采访的事情,而是故意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