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凉,你还有没有良心?”
“呵,你有良心的话,就跟我说个明白,十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思凉咬紧了牙关低声呵斥地问出口来,心揪在了一起。
也好,反正早晚都要摊牌,她不可能跟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嫌疑犯生活在一起。
傅其深眉心皱了一下,眼底愤怒不悦。
思凉咬牙:“没有话说了?傅其深,当你听说我请人查了温氏的财务报表之后之所以这么愤怒,就是因为你心里有鬼!你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害怕被我知道,对不对?”
思凉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质问出声。
她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前所未有的崩溃。
以前,在监狱里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崩溃过。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是怀着希望的,她还是天真的以为傅其深对她还是会有一点点的信任和怜悯之心的。
但是现在,温思凉发现她错了,错的太彻底。
这个男人的心根本就是冷的。
他想对你好的时候可以把你当做宝贝,有一点点怀疑你的时候就可以把你扔在一旁欺辱敝履!
“温文的车祸,我不能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温思凉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害死自己的老师!”傅其深的话语比思凉更加掷地有声。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思凉痛苦开口,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当傅其深看到思凉痛苦的眸子的时候,脸色变的很暗淡。
思凉一直眼神直白地看着他,不等到她的答案她是不会罢休的。
既然已经摊牌,那就摊个彻底。
良久,傅其深才开口,话语隐忍有些难堪:“你坚持要听实话,实话就是我也不知情。”傅其深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把思凉彻底地给惹怒了,她皱紧了眉心。
“你怎么能不知道?”思凉近乎崩溃的口吻,真的想要抓狂。
思凉直接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很疼很疼。在她看来,傅其深是唯一知道当年车祸真相的人,如果他不知道,谁还知道?
“我会给你一个答案。”傅其深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他离开的时候脚步沉重,脸色难看。
偌大的VIP病房内,思凉一个人静静地半躺着,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她倒吸了一口气,深受擦掉了眼泪,眼眶却仍旧通红通红。
她拿出手机,刚刚准备拨通卓邵北的号码,一打开屏幕,屏幕上跳出来的是手机的通话记录。
当思凉看到卓邵北三个字出现在已接来电那一栏的时候,心脏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看时间,是今天早上。
她连忙回拨了回去,没过几秒钟的时间卓邵北就接听了。
“喂!卓先生,刚才你联系我的时候,是不是别人接听的?你有没有跟他说什么?”
思凉的声音很急切,很慌乱。
卓邵北刚才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财务报表开口:“是傅其深接听的。我只跟他说你是请我帮你投资管理你的私人财物,但是,我觉得瞒不过他。”
思凉倒吸了一口凉气,咬了咬牙:“是瞒不了,他已经知道我在查温氏的账了。如果傅其深再找你,你记得什么都不要跟他说,好不好?”
傅其深颔首:“如果这点职业素养都没有,我也不需要再回华尔街了。”
卓邵北很冷静地开口,很平静。
思凉咬了咬下唇颔首:“谢谢……那……查到什么了吗?”
思凉不愿意让卓邵北跟傅其深透露账本的消息,是担心傅其深知道之后会想方设法销毁证据,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查个清楚了。
手机那头传来了纸张翻页的声音,过了一会,卓邵北开口:“十五年前的账户很难再查到很明显的漏洞。但是我把账全部重新演算了一遍,发现在您父亲出车祸之前的那一个月,温氏律师行的主要财政来源竟然是傅氏。傅其深当时应该是当时就开始往温氏注资,想要将其逐渐变成自己的产业。而且这件事情,您父亲应该是知道并且允许的。”
最后一句话,让思凉的心脏剧烈颤了颤。
父亲允许傅其深注资?怎么可能……
温氏是温文一生的心血,他白手起家才有了当年全国闻名的温氏律师行。就算傅其深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弟子,但是总不可能在自己正值壮年的情况下把自己亲手操持事业拱手让人吧?
这样的理由,完全说不通。
“怎么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想听听卓邵北的意思。
卓邵北轻声咳嗽了两声:“温文是当年温氏律师行的法定代表人,如果没有他的同意,无论傅其深怎么熟知法律怎么懂得钻法律的空子,也是没有办法往温氏律师行注资的。所以,当年傅其深这样怪异的行为,肯定得到了温文的允许。”
思凉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怎么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思凉的手指攥紧了被子。
“你先自己冷静一下,具体情况,我们见面谈。”卓邵北感知到了思凉的话语有些激动,便开口收了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