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五十万起。”乔宇说道：“事成之后再付五十万，保你一世清净。”

看这公寓的情况，男方顶多是个小白领，月薪不超过六千，一百万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压根不可能的事。

乔宇狮子大开口，镇住了杨东林，乔宇悠哉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啧，有时间滚床单，没时间打扫卫生，瞧你家脏得，啧啧。”

乔宇用脚踢了一下摄魂瓶，在瓶子飞起来又落下的时候稳稳接住：“怎么样？”

杨东林的嘴唇上下哆嗦，良久才挤出一句：“便宜点？”

“打个八折，可以。”乔宇说。

杨东林彻底蔫了，瓶子里的白凌猛地说道：“走，我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杀他都嫌脏了我的手！”

这正是乔宇的目的，乔宇乐呵呵地抱着瓶子离开，临走的时候对床上的女人说：“美女姐姐，看你也有几分姿色，好心提醒你一句，绝大多数男人只用下半身思考，只有极少数的男人，喏，比如像我这样的才会用心去思考，你运气不太好撞上前者，以后带眼识人。”

乔宇顺手关上门，不管里面的男女如何，到了僻静的地方，摇摇瓶子，又凑过去闻闻味道，感觉净化得差不多了，盖子一开，往外倒，咦？

白凌居然赖在里面不出来，乔宇早没有耐心了，天已经开始放明，乔宇一巴掌拍到瓶子底，只听到“礴“地一声，白凌落到地上，还是个球形，然后慢慢展开身子，身上的血光已经不见，只剩下红色的旗袍依然醒目。

她背对着乔宇，蹲在地上一声不吭，乔宇闷咳一声：“收了三千五，算那个渣男替你付费了。”

白凌还是不说话，乔宇说：“我现在替你超度，不用当别人的新娘，直接去阴间报道。”

“不要。”白凌说道：“我要去找燕子。”

“燕子是谁？”乔宇问。

“旗袍店外一直游离的水鬼。”白凌说：“多亏她我才逃出来，可她却不见了。”

乔宇想起来了，自己第一次到旗袍店，店门口有一只想找替死鬼的水鬼，浑身上下水淋淋地，原来她叫燕子。

“你刚才说算渣男帮我付了钱，三千五对不对？”白凌问。

乔宇暗道不妙，掉坑里了！

白凌见乔宇不说话，继续说道：“既然这样，等于我已经付费，对不对？”

“那你帮我找燕子。”白凌说：“找到燕子咱们俩就两清了，我毕竟帮你赚了钱。”

乔宇无语，世风日下啊，阴间的这些鬼们一只比一只精明，以后日子要怎么过？

就在此时，天色大明，太阳光穿破云层刺入空气，帝都这个繁忙的大都市拉开帷幕，白凌飞速钻进乔宇的背包：“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乔宇感觉背包略微重了一点，鬼其实是有重量的，虽然只能以克计算，他无奈地说道：“姐姐，我活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