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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杀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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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隗道:“主公可还记得那个与令狐艾结怨的中军军主令狐静。”

司马邺道:“你是说令狐艾的那个堂弟么?他不是王敦的人么?”

刘隗道:“他在王敦麾下不假,可那日王敦并没有吩咐他去找令狐艾麻烦,他却急匆匆去了,就算他与令狐艾有旧怨,他一个中军军主又凭什么可以在令狐艾一入建康城就知道消息,所以臣下以为必然有人暗中指使他这样做,而指使他的这个人很有可能与在京口袭杀令狐艾的是同一人。”

司马邺闻言,连连点头:“大连说的有理,那把这小子给我找来。”

刘隗忙道:“不可,叫他来就会惊动他背后的人,我听说这小子嗜酒如命,每日必去百醉居,明日我们可以让人去百醉居,悄悄控制住他后,利用几个时辰撬开他的嘴巴,然后再说。”

司马邺点点头:“就依先生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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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城外,王烈斩杀近三万匈奴汉国降兵,一场行刑下来,血光遮天蔽日,充塞河流。

至于石勒,王烈却没有在当日一起斩首,因为王烈觉得给石勒一刀实在太便宜这个鞑虏头子,他选择了在集体枭首三日后,在瀚海城对石勒千刀万剐,而当日更是引起了全城居民的围观,很多百姓得到消息后,甚至从数百里外赶来,为的就是分得石勒的一块肉,以解被压欺压的家破人亡的仇恨。

石勒被千刀万剐,三万俘虏一个不留,而后王烈下令,用三万颗人头垒成了三座巨大京观,矗立在韩海成掘鲤淀边那座石勒曾经占据的高台之上。

并竖下一面石碑,名曰杀虏碑,石勒的首级则高悬十几米高的石碑之上,双目圆睁着这个他曾经肆虐的世界。

杀虏碑后则是八个大字:“杀尽鞑虏,光复中华。”

然后,王烈更命擅长文书的裴宪写下一片杀虏书,以檄文的形式遍传天下。

文中详细解释了鞑虏这个新名词的含义,并直接表明:以杀止杀,杀尽鞑虏,如汉之霍冠军那般将鞑虏彻底逐出中原,才能断绝他们的野心,否则万般怀柔都是养虎为患。而华夏各族,只要和平相处者皆为帝国子民,若是如羯胡、匈奴等族一般欺压汉家百姓和其他各族百姓,则为鞑虏,而那些助纣为虐的汉人也一样在清剿之烈,狂澜军上下将以他们为敌,不死不休。

王烈杀俘立下三座京观的消息随着这片“杀虏书”传遍天下,华夏震动。

不但是群胡惊骇莫名,就连一些协助过鞑虏,或者在鞑虏中为官的汉人也是胆战心惊。

而王烈杀人魔王的称呼彻底传遍四方,甚至达到了小儿止啼的作用。

这件事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边估计除了王烈自己来打破,也不会有来者。

但王烈丝毫没有后悔,在他的那个时空,从来都是汉人被鞑虏和异族屠戮,五胡乱华、嘉定三屠,扬州十日,乃至后来那个东洋小国制造的金陵屠杀,而那些鞑虏的史学家和右翼分子,却可以睁眼不正视历史,不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

那么,王烈今日杀掉一群双手沾满和普通百姓鲜血的侩子手,只会有长出一口恶气的感觉,又怎么会有心理负担。

杀一人为囚,杀千百人为恶魔,杀万人则为雄。砍尽鞑虏头,大仇方言休。

从这一刻起,群胡震慑,鞑虏丧胆,天下皆惊。

提起王烈,谁不称上一声:汉家杀神

从这一刻起,这执刀行刑的三万狂澜军战士心底再无阻碍,人人都是驱除鞑虏,兴建汉家帝国的先锋。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祖狄更在日后感叹:“继承我华夏大鼎者,乃王明扬也,当杀则杀,以杀止杀,不惜自己的名誉而为大晋谋福,王明扬雄心壮志,无人可比”

百姓们知道这个消息,基本都是齐声称赞王烈是汉家英雄,尤其是北地百姓更将王烈视为再生父母、万家生佛一般,很多地方甚至给王烈建起了生祠。

但一些士林中的文人骚客得到这个消息,却是反响各异,有人赞赏王烈忠勇,却也有人指责王烈滥杀。

更有人搬出什么:“天朝大国当善待四夷,万不可残暴无度,有损大国之风,否则日后都学王烈这般,岂不是让大晋成为商纣一般的残暴国家。”

这种说法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抨击,如果说王烈那片“杀虏书”没有出现,很多百姓和士林众人都不太理解王烈为何要杀这些鞑虏,但随着那“杀虏书”的流转,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接受王烈所说的“以杀止杀,杀尽鞑虏,如汉之霍冠军那般将鞑虏彻底逐出中原,才能断绝他们的野心,否则万般怀柔都是养虎为患”的道理。

毕竟,大晋开国以来,对很多鞑虏实行的就是怀柔之策,如匈奴汉国的刘聪之父刘渊,就曾是晋朝官员,后来还被派出去应对胡人作乱,结果反而给他机会自立。

所以,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而这些年鞑虏又如此残暴嗜杀,只要不是迂腐的文士,基本都不会再相信他们可以被改造。

但士林的舆论毕竟是强大的,王烈的檄文“杀虏书”可以在民间流传,造成巨大的影响,却很难改变一些人根深蒂固的观点。

不过,随着半个月后,长安至尊司马邺的一道圣旨,所有的质疑都被压了下去。

司马邺的圣旨很简单,只有几十个字:“镇东将军奉朕旨意王烈剿灭石勒逆贼,屠戮害我百姓鞑虏,实乃扬我国威、长我华夏黎民志气之壮举,因此高,特封烈为武功侯,赏帛千匹,赠邑三万户,狂澜军上下有功之臣各有封赏,普通士卒皆升一级。”

至尊对王烈的肯定,迅速给王烈此战和杀俘行动定了性,就算士林内有反对,但也不敢再拿到明面上来指责,只能暗地里中伤而已。

更何况,那些百姓为此也更坚信王烈行为的正确,在这些百姓眼里,司马家正统至尊的话,可比什么几个酸腐儒生的夸夸其谈更有力度的多。

而王烈在二十一岁的年纪就被封侯,比之那大汉的霍冠军也不容多让,一时间天下谁人不识君?

至于某些士林酸儒的中伤指责,王烈当然是毫不在意,也没有时间去管。

甚至有几个儒生直接跑到他在平舒城的府邸外大骂,气得胡大海让们要痛殴这几个人,都被他拦下,用王烈的话说,就是:“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骂让们的,只要不影响到我们的行动,我们何须为他们脏了手?”

王烈虽没处理那几个儒生,但得到王烈好处的平舒城百姓却愤怒了,一群百姓集合起来,将几个儒生围在城中一顿狂扁,事后这几个儒生在成内求医,竟然没有医馆和药店肯医治他们,而他们想乘车离开,也没有车马行肯租车给他们,这事后他们才明白王烈在幽州是如何的得民心。

这些事情王烈听后也只是一笑了之,他现在关心的是如何处理战后的各种问题,如怎么继续让盘踞在襄国城的王阳等人失去抵抗之力,然后如何将去年俘虏的石勒的儿子石弘送回襄国城让他自立,再逼他远走左国城,未来好能祸乱整个匈奴汉国,却又不引起敌军怀疑;还有就是如何找到理由正式入驻江左,又如何取得至尊司马邺的支持。

前一件事,一直按照计划进行,在石勒失败后已经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后一件事,王烈入驻江左不但是要制止司马睿和王敦的内斗,更有心找琅琊王氏的麻烦,为自己父亲报仇的心思。

而且,王烈一直不相信自己的父亲王抗会这么就死在他乡,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父亲还在江左。

这一切,都需要他亲自去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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