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们给我往死里打,就算是打死了,也有我兜着。在这乌程县内县令也得给我几分薄面,不必顾忌。”
有一个大声音非常的嚣张,非常的霸气飞扬。
“诺。”
有轰然应诺的声音响起,然后似乎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别打了,你们别打操儿了。呜呜呜。”严白虎听到了先前的声音已经是非常的难看了,因为他知道这被打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未来大将凌操。
小弟被打,做老大的心情早就恶劣到极点了。更何况,严白虎听出了那请求的声音,正是自家娘亲的声音。
在那一刻,严白虎一颗心脏都快爆裂了。
他脑中的娘亲,都是那样的欢快,那样的青春活泼,简直是个小精灵。就算偶尔发飙,也是母老虎似的,如面对那严爽都是护犊子似的张牙舞爪,好彪悍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娘亲哭过,掉一滴眼泪。
在听到了俏娘亲的哭泣声的时候,严白虎的一颗心都快碎了。
心脏猛的碎裂,严白虎的行动就慢了一拍了。正在这时,先前那个叫嚣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你这妇人莫哭,只要你肯答应一句。我就放掉这个竖子。如何?”
“你,你莫要逼我。”俏娘亲的声音响起。
“哈哈,我就是要逼你。越是逼,我就越兴奋。哈哈哈。”叫嚣的声音响起。
“哼,你别得意。等白虎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婶婶你也别怕,我已经叫人去找白虎了。”
凌操的声音响了起来,说话点点哼哼,但中气还算足。
“白虎?什么人会叫白虎呢?两个名啊,一看就知道不是贵人,是个乡下小儿。别说一个乡下小儿了,就算是一般豪强,我都不怕。县令都给我几分薄面。这乌程县,除了吾家,谁敢动我。哈哈哈。”
叫嚣的声音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上接不接下气了。
似乎本钱很足,除了吾家谁都不怕。
此刻,严白虎已经将碎掉的心给补回来了。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冷笑了一声。
“吾家?岂不是我师兄家?哪来的放荡子,胆敢在虎口里拔牙?”想到这里,严白虎转身对车夫道:“麻烦壮士为我开路,若是师兄问起来,由我担当了。”
却是严白虎还不知道这辆马车的主人到底是谁,但这车夫人高马大,借来用用。
“小公子有难,我若不帮忙,才会被公子责骂呢。”这车夫笑了笑,举拳说道。心中却也想着。
这嚣张的家伙,还真是好笑。惧怕吾家,还敢惹是生非。这一次,却是将马蜂窝给捅了。
得罪了这位小公子,岂是得罪吾家那般简单?整个吴郡的小半士族都得为这小公子出气。
在这怒火之下,这什么家伙,还不得四分五裂。
心中好笑,车夫也不含糊,拿着马鞭,就往里边挤。
“麻烦老乡让一让,让一让。”一边挤,车夫一边高呼。
在车夫的强力开路下,严白虎,陈大也终于挤进人群了。严白虎也终于见到了自家娘亲,凌操,还有一切的一切了。
这一切,让严白虎的眼睛瞬间就充满了血液。
只见人群当中有好大一块空隙,到处都是鸡蛋散落,破碎。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鸡蛋味道。
几个壮汉正对着凌操拳打脚踢,每一拳,每一腿似乎都有千斤重,打沙包似的声音一声声响起。
未来的猛将毕竟还是十三岁的少年人,面对几个成年壮汉,此刻缩卷成了一团,只有护住头的份了。
就算如此,凌操的嘴角溢血,怕是受了不少内伤了。
而俏娘亲此刻是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脸上挤满了泪水,还有几片鸡蛋壳,她挣扎着,哭喊着想要冲上去,护住凌操。但却被一个壮汉给拉着,想动却动不了。
那本青春活泼的眼眸此刻充满了委屈,绝望,痛心之色,犹如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儿。让人心碎,让人心痛到死。
在那一刻,严白虎真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发出了哗啦的一声。
那一刻的疼痛,深入骨髓,让他发狂。
“麻烦壮士救人。”严白虎铁青着一张脸,拜托旁边的车夫道。
这一刻,严白虎的脸色冷厉无匹,眼眸中充满了森寒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