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就没有听白禹说过。
一定是很美好的感情,才会这样念念不忘吧。不过也不见得,还有一种叫做恨,也会让人铭记初恋。想到了刚才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她脸上的笑容就淡去了。
多少年过去了,她还会因为封池不见了而惊慌失措。梦里的惊悸感受真实地让她胸口里发闷。
她已经不是当初从梦里惊醒,只会跟尚在襁褓里的弟弟大眼对小眼一起嚎啕大哭的无助少女了。
岁月转眼流逝,那些艰难都变成了沉重的叹息。
叶妃舒没有控制住,叹息出声了。
那声叹息精准地落进了白禹的耳里。
明明刚才一切都很开心,她也表现得很高兴 的样子,现在却会背着人叹息。
难道说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颦一笑,都是装的?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车内压抑的安静。
白禹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就再也没有动作。
叶妃舒捕捉到他眉宇蹙起的凌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
“估计打错了。”
白禹将手机铃声消音,重新塞到了裤兜里面。
“回去吧。”
白禹下了车,叶妃舒紧跟着跳下车。外面的寒气逼人,叶妃舒立马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身上立刻一暖,走在前面的白禹回身,从车子里面取出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白禹的口气有点冷,就跟周围的冷空气一样,凛冽地刺痛人的皮肤。
叶妃舒低头道歉,“啊……对不…阿嚏…对不起。”
一连串的喷嚏接二连三地来。
叶妃舒自己都要晕了。
“奇怪了,我明明感冒都好了,怎么又突然这样了。”揉着堵塞的鼻子,叶妃舒奇怪地嘟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大手一揽,抱进了温热的怀里。
白禹拥着叶妃舒往公寓里面走,一边伸手撒气似的在她发顶上一顿乱揉。
叶妃舒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哎哎哎,别乱揉!我的头发!”
无奈她的身高只到了他的肩膀,叶妃舒边跳别抓,才按住白禹作乱的手。
就想不明白了,这个面瘫脸怎么会有这么个恶趣味,喜欢揉她的头发。女孩子的头发是能乱揉的吗?
叶妃舒死死拽着白禹的手,瞪着他,“不许揉我头发。”
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叶妃舒都没有看清楚,白禹的右手就突然间从自己的手里解脱了出来。她只感觉到手里一空,脸颊上一疼,白禹那只成功逃狱的手捏着她的脸颊,“还敢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