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朱书记,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人家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敢和人家对阵?”丁长生自嘲道。
“你知道自己的本事就好,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明白吗?”朱明水这算是警告丁长生了。
“我知道,只是闫培功的投资是我引来的,我想,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让证据说话,我们建设的是法治社会,这年头,即便是做样子,也要做的像一些,不要让人家老是说我们法治不健全,有法不依比无法可依更可怕”。丁长生慎重的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次林一道的很多路数我都看不明白,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支持,一来中南省就开始了各种布局,咳咳,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白山,把白山的事情办好就行了,我猜当时老石力主把你放到白山去也是这个意思,你要理解他的苦心,不要给他惹不必要的麻烦”。朱明水再次警告丁长生道。
“行,我理解,那我不耽误领导的时间了”。丁长生作势想下车,但是被朱明水叫住了。
“你等一会,秦墨还好吧?”朱明水皱眉问道。
“还可以,只是可能要消沉一段时间吧,秦家的其他人也不是好东西,我要是不在,秦墨非得被他们欺负死不可……”丁长生随即把自己经历的事和朱明水说了一遍,朱明水的眉头是越拧越紧,但是到最后也没说什么。
“我和老秦是战友,也是从小一起玩起来的,他走,我该送送他的,但是我这里也实在是有些事不好说,希望你给秦墨解释一下,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有其他的事耽误了,希望她能理解”。朱明水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但是心里却不这么认可,其他人不去参加秦振邦的葬礼,那还有情可原,这么多年在京城那个小圈子里混,又是非政即商的,难免会得罪一些人,但是秦振邦和朱明水应该是比较铁的关系,居然也没到场,这让丁长生也是疑惑不解。
如今面对朱明水的解释,丁长生也是无言以对,心想,这不过是敷衍罢了,无论怎么说都是活着的人有道理,死人是不会和你对质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是能掂出斤两的。
丁长生目送朱明水的车离开了服务区,自己也打车离开了,再次回到湖州市区,回到了自己家里,这里虽然长久没住了,但是一直都收拾的很干净,看的出来,赵馨雅一直都在帮自己打扫着这里。
坐下来喝了杯水,想着朱明水对自己的警告,看来当年林家做的这一桩事不是没人知道,而是都知道,但是却没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这让丁长生很是心寒,这也再次印证了一句话,政治上只有妥协,而没有公道,所谓的公道自在人心,在人心里的公道屁用都没有,顶多就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喂,老闫,是我”。丁长生在手机里找出了闫培功的电话,打了过去,从上次闫培功到白山去见丁长生,丁长生就和他约好,让他多准备几个手机卡,每张手机卡配备一个手机,现在市面上百十元就能买一部手机,用一次就扔,再不用第二次。
“丁书记,找我有事?”闫培功知道,丁长生没事是不会找自己的,而且没有大事也不会找自己。
“我在湖州,见个面吧?”丁长生说道。
“随时都可以,在哪里?”闫培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