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道看完陈平山打印的材料,脸色很难看,一时间他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了,只是这个问题不容忽视,不可挽回的大事件往往都是从不起眼的小事开始的。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捣鬼?”林一道指了指座位,让陈平山坐下,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他的对面。
“嗯,而且我很怀疑这是里应外合,有预谋的,要不然,祁凤竹怎么会这个时候忽然要求申诉,不出意外的话,祁凤竹要求申诉的事情也很快就会见诸报端,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陈平山希望林一道能下个决心,无论是怎么说,祁凤竹那里是关键,如果能让祁凤竹闭嘴,那么很明显,短时间内可能会承担巨大的压力,但是从长远来看,足以做到以绝后患。
林一道很犹豫,他当然明白陈平山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对方已经将这个问题提出来,祁凤竹那里必然成了焦点,毫不客气的说,现在动手已经是晚了。
“恐怕现在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时机了,我一直都在幻想能让祁凤竹把东西吐出来,但是现在看来,这实在是一着错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现在已经不是吐出来的问题了,而是怎么把这悠悠之口堵上,你以为还有可能吗?”
“监狱里那头应该很好实现,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做掉,但是不可能没有风险,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来操作,要是下定了决心,我立刻赶赴西北”。陈平山心里也很着急。
“可是,宇文灵芝那个娘们到现在都没找到,你说,她到底会藏在哪里呢?”林一道皱眉看向了远方,嘀咕道。
“既然林一道敢露头,不出意外的话,宇文灵芝很可能已经安全了,否则祁凤竹忍了这么多年都不申诉,现在居然申诉了,这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目的来的,我担心的是,宇文灵芝很可能不在中南省了”。陈平山分析道。
不得不说,作为林一道数十年的座上宾和谋士,陈平山还是有些脑子的,根据祁凤竹的表现就能推断出来宇文灵芝的事情,足见其逻辑思维能力之严密。
林一道对陈平山的分析基本认同,但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自己来中南省,不是奔着祁凤竹一家来的,自己是要在这里站稳脚跟的,所以,不能因小失大,祁家的案子说到底也就是个错案,最坏的打算就是这个案子翻过来,主办法官承担点责任就是了,还不能完全找到林家的头上,而且即便是找到自己头上,自己的身份,他们能怎么样?
关键的关键还是自己要在一定的位置上,说到底,是现在的位置要坐稳,将来再更上一层楼,这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