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别跑嘛!”叮当不紧不慢地跟在初墨的身后,也没有跑,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极度没有说服力。
“别,叮当姐姐,您就放过小的吧!我叫你姑奶奶了,行不?”反倒是初墨在叮当前方尽心力地躲着,防备叮当靠近自己。
四哥进入灵灵堂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奇怪的景象——叮当一边自由自语,一边慢悠悠地走着,场面极其怪异。
四哥听着叮当自由自语,看了好一会,也算猜出了始末,可是看独角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便托着下巴,一副痞子男的模样,痞痞地问道,“叮当,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叮当一边继续跟着初墨走,一边懒洋洋地瞥了四哥一眼,才说道,“你过来,我给你喷显形药水,你就明白了。”一边说,还一边挥了挥手。
四哥看着叮当挥手叫他过来的样子,他总有一种叮当在呼叫宠物的违和感。四哥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屈服于自己的好奇心,不得不屁颠屁颠地走到叮当的身边,喷了显形药水。
四哥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叮当已经再度跟上了初墨,这回四哥终于看见了初墨仓促躲避的画面。他也看见了坐在老板椅上处理文件的封翟,便自来熟地问封翟,“这是怎么回事?”
封翟抬头望了四哥一眼,又继续埋头整理文件。
好一会儿,整个灵灵堂都充斥着叮当和初墨之间毫无营养的对话。
直到四哥有些僵硬了,封翟才再度抬起头,开口说道,“自己看!”说完,又埋头工作,完全不理已经僵硬透了的四哥。
四哥有那么一瞬间,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封翟。可是四哥突然想起,封翟已经死了——所以他根本就喷不死他。四哥泄了气,只能自己拖了一张椅子,坐下看戏。
另一边——
叮当实在厌烦了你跑我追的游戏,便停住了脚步,懒洋洋地开口说道,“初墨,你要是真心想跑就给我跑出灵灵堂。你就在灵灵堂里面跑来跑去,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叫做欲擒故纵吗?”
初墨听了这话,不得不停下脚步,只是依旧小心翼翼地躲着叮当,心里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现在是正午艳阳天,他又不是封翟那种修炼有成的千年阴灵,要是真的跑出灵灵堂,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叮当看见初墨停住了脚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拖了一张椅子,豪迈的坐下,“跟着你走了大半天,咱老人家身子骨受不住了,先休息下,你要跑可以继续跑!”叮当特欠扁地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这回连看戏的四哥都忍不住翻了白眼,内心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叮当这招实在够狠!
更惶提此刻的当事人初墨了——他真的很像赏叮当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惜他不敢,他知道自己迟早都要屈服在叮当的淫威之下,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初墨真心觉得自己真的挺倒霉的——他完全诠释了躺着也中枪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为毛?为毛?为毛每次受伤的总是他?
叮当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说道,“小墨,你跑了这么久不累么?要不坐下来休息一下?我们坐着聊?”
初墨有些无奈,“叮当,真的非我不可?”
叮当呼了呼自己的指甲,才说道,“你说呢?”叮当其实也很无奈,这事她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人帮忙,她也不会费钱费力又费时地为初墨量身定造了一具身体出来——想到这里叮当就有种心在滴血的赶脚——这次的灵异法庭叮当无论如何都要赢,要不然就亏大发了。
想到这里叮当紧紧地握住自己的五指,眼里冒出火焰。
初墨刚好抬头看见了叮当眼里冒火焰的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叮当,你怎么了?”
叮当这才收起了自己的战斗意识,抬眼轻飘飘地望了初墨一眼,“你要是不答应,后果你懂的!”叮当要是有其他的人选,也不会要初墨顶上了。她认识的女人中,赏赏实在是粗枝大叶、没心没肺,而丹娜姑姑又太过正直了,而她自己又不方便出面——毕竟到时上了灵异法庭,要是被徐家的人认出来,影响就不太好了。
所以叮当只能费时费力又费钱地造了一具少女的身体给初墨使用。
毕竟叮当这次的要求是在徐家煽风点火、落井下石、搜集信息并且里应外合,顺便接近徐家人。
好吧,叮当觉得自己的要求是高了点,做法是损了点,所以想要找到适合这个任务的人实在是困难——所以叮当最终将主意打到了初墨的头上。
尽管叮当没有证实,可是叮当从初墨的言行举止中多少可以猜出,初墨的出身一定不低。
初墨虽然有些话痨,可是话里话外都体现出初墨的见识渊博;初墨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可是很多弯弯道道初墨都懂,为人也很圆滑,和所有人的相处都很好;初墨虽然有些人来疯,可是为人却很绅士,至少很尊重女性,尊老爱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