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从天花板扫到阳台,又从阳台扫到茶几上,最后落在向了自己屁股下面坐着的沙发。
他眼尖的从沙发上发现了一根头发:“你家里来了个女人?”
盛羡刚想否决,庄臣伸出两根手指,从沙发上捏起那根头发,比划了一下:“长发,微卷,没染过,发质挺好的,看得出来是个精致的人。”
盛羡:“……”
他忽然觉得庄臣不该去学什么心理学。
刑侦这块更适合他。
“难怪你一天不理我,原来是带了个女人回家。”庄臣瞬间捕捉到了重点:“过夜了吗?”
盛羡喝了口红茶:“你是来干什么的?”
庄臣打量着那根头发:“给你看病啊。”
盛羡:“那就别扯别的。”
“好的。”庄臣拎着那根头发,伸到盛羡面前,轻轻地晃了晃:“这位病人,请问您带这根头发主人回家的整个过程中,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盛羡:“……”
庄臣沾沾自喜:“我这可是在工作,你不能不配合我啊。”
除了昨晚上她碰他手指,他条件反射的躲开了一下,其他时候,他一直好像都很正常。
盛羡扶了下略微有点疼的头:“没有。”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亲密接触?”
看着庄臣眼里闪着八卦的光,盛羡强忍着说:“没有。”
“一点亲密接触都没有?碰都没碰一下?”
盛羡刚想说没有,庄臣像是猜透他心思一样:“实话实说啊,对我隐瞒,会影响治疗效果的。”
盛羡:“……”
庄臣:“看来是有了,怎么碰的?在哪儿碰的?床上?”
盛羡看着庄臣没说话。
“好吧,我承认我这个问题问过线了,那你说说,你碰人姑娘的时候,有没有不舒服感?”
除了昨晚上她碰他手指,他条件反射的躲开了一下,其他时候,他都还挺正常的。
“没有。”盛羡停顿了下,还是把昨晚上他躲开的事说了出来。
“你躲开之后,有以前那种很厌恶很嫌弃很恶心的感觉吗?”
“没有。”
“那稍微厌恶稍微嫌弃稍微恶心呢?”
“没有。”
“那轻微的不舒服感呢?”
盛羡具体也说不清楚当时的感觉,他默了会儿:“还好吧。”
“我去,我怎么觉得那姑娘比我更适合给你看病。”
盛羡抬起头看了眼庄臣。
“认真的,你可以试着跟那姑娘多接触接触,别操之太急,免得起反作用,你跟她慢慢来,在医学上叫脱敏治疗。”
庄臣是真对那姑娘来了兴趣:“那姑娘是你跟我提过的那姑娘吗?就是让你来找我看病的那个姑娘?”
盛羡懒得跟庄臣掰扯这些,抬起眼皮了他一眼:“今天陈女士来找过我。”
庄臣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过来做什么?有没有刺激到你?卧槽,我可不希望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前功尽弃啊!”
据他对盛羡的了解,他觉得盛羡之所以会出现性单恋人格这种心理疾病,跟他的原生家庭是逃不开干系的。
比起庄臣的紧张,盛羡显得很淡定:“也还好。”
其实一开始是不好的,很糟糕很差劲。
后来看到她,就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可烦躁的。
“也还好?”庄臣有点不敢相信:“你确定?天啊,当时谁在你旁边,头发在?”
盛羡“嗯”了声,见庄臣一直捏着那根头发,抬起手拽走了。
庄臣冲着空掉的指尖愣了会儿,然后视线落在了自己脚下踩着的拖鞋:“所以,刚刚你之所以不让我穿你脚下那双拖鞋,是因为她穿过?”
“我现在对她充满了好奇,你什么时候把她带出来给我瞅瞅吧,我就想知道,是谁,这么牛逼,竟然能把你改变成这样!”
庄臣不等盛羡说话,就擅作主张道:“过两天,过两天咱们不是同学聚会吗,你把她带出来,行不行?”
“不带。”盛羡拒的干干脆脆:“怕好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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